唐烛觉得这一切都无比有趣,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起初的担忧已经消散,端起酒杯也尝了尝。
接着在店主期待的目光中,感受到唇齿间的甘甜与淡薄的酒精气味。
他的眼睛亮了亮,冲着老头直点头,换来了对方骄傲地叉腰狂喜。
付涼在一旁沉默不语。
酒吧内很吵,加之人们嬉笑与大声交流的声响,简直是乌烟瘴气。
唐烛半杯酒下肚,自己觉得大脑依旧清醒,但实际已经开始缠着付涼问东问西了。
“喂…付涼,你会告诉我的吧?”
付涼:“什么。”
唐烛眼睛又黑又亮:“信件啊,不是说有十分有趣的故事吗?”
付涼实属被闪了一下,别过脸去不看他,提醒道:“再有五十毫升左右,你就要醉了。”
唐烛啧啧嘴巴,平日干燥的唇被酒润的很湿。
等琢磨过自己醉酒后可能吐露的真言,瞬间不敢再碰杯子,吐字不清地道:“啊,我知道了…谢谢。
不过你就不能跟我分享一下吗?信件……”
付涼终于转过脸来,视线落到他松散的衣领处,觉得有些好笑。
他善心大:“想听什么?”
“都可以!”
“……伦敦的夜晚,一个巡警在街道现了一个可疑的男人,正背着个沉重的袋子在路上狂奔。
巡警立即跟上了他,可追逐到十字路口时,男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路边立着几个四英尺左右的垃圾桶。
其中一个开着盖,显然是刚被人打开,里面现了一具尸体。
他慌忙跑回警局叫人,回来后却现垃圾桶与尸体凭空消失了。”
“警员在下坡路最低的路段找到了那个垃圾桶。
散落在地面的,只有一堆垃圾。
后来,他们确定是巡警眼花了,因为就连报纸刊登过寻找无名尸体家属的假消息后,也没人报警。”
“很明显,那个男人就是凶手……他一定躲到暗处,在警员走后把尸体搬走了。”
唐烛皱起眉。
付涼叹了口气:“什么凶手?”
他拍了拍桌子:“杀人凶手啊!”
付涼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又抿了口酒:“……”
唐烛被他这副态度搞得坐立难安,小心翼翼道:“……那、那还能是什么?”
“他只是个盗窃犯。”
青年只讲到了这里,便没什么兴趣再继续下去了。
盗窃犯……
所以…只是巧合吗?
盗窃犯的逃跑路线上正巧有具尸体??!
不可能吧?
唐烛觉得脑袋有些晕,而这可能并不全怪酒精。
他终于体会到那种抓耳挠腮的感觉,像有根羽毛随风而来,挠了挠他的心,然后便飘走了……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