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分离这一年多里,除非身处交战当中,否则霍珩照旧每天一封信,和妻子诉说思念和战况。
最新的一封信,是彭夫人生辰后的第三天收到的。
他告诉晏蓉,陈佩败退扬州东南的濒海城池东安,这将会是最后一战,待他诛杀陈贼尽歼扬州残军后,就会立即归家,与她和儿女团聚。
晏蓉大喜,立即领着儿子闺女,踏上归途。
“阿娘阿娘,我们什么时候再来呀”
“唔,大约是明年吧。”
又可能大家都进洛阳了,能频繁见面也未定。
“那阿爹呢我阿爹回了家没”
“快了,或许他已经在路上,快到家了呢。”
路上已走了三天,并未有再接霍珩的来信,最后一战也不知持续了多久
不过算上南北距离,战事肯定是已经结束了,说不定他未托于信使了,而是干脆自己奔驰在回家的路上亦未知。
但也有可能是受伤了,顾不上给自己写信。
晏蓉极期待,个中又掺杂了些担忧,这般七上八下的,颇有几分坐卧不宁,连回答儿女问题都颇有些心不在焉。
“阿娘,阿娘”
小丫头站起来,用小手把母亲的脸掰过来对着自己,歪着小脑袋问“我阿爹长什么样呢”
“我知道”
虎头立即举手,紧接着小身子嗖嗖地两下蹭到车厢另一边,把一个小藤箱打开,从里头取出一个小卷轴,摇了摇“我把阿爹带出来了”
晏蓉闲时,画了好几幅霍珩的肖像,自己思念时,日常也给儿女,免得孩子们对父亲没有丁点印象。
这些画像有大有小,最小就是虎头手里这一卷,这小子居然一声不吭拿出来了,放在他装玩具的小藤箱里。
阿宁欢呼一声,“蹬蹬蹬”
冲过去,姐弟二人熟练打开卷轴,头挨着头在瞅着,吱吱喳喳。
小儿子这话说的,让晏蓉啼笑皆非,也有些心酸,在小小孩童的心中,他对父亲的全部印象都来自那几卷画轴。
正微笑着两个小家伙在童言稚语,忽地匀速前进的马车突然滞了滞,然后猛地停了下来。
她秀眉立即一蹙。
因为车驾正穿行井陉,在井陉她曾经遇过伏,所以晏蓉第一反应是就是皱眉,不过随后又舒展开来。
现在早不是群雄并起的时候了,在冀并地界,怕是找不到不开眼的。
她刚这般想罢,忽听见外头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下马声,接着就是亲卫们肃敬齐道“标下等叩见君侯”
君侯
那就是说
那一瞬间的巨大喜悦将晏蓉整个淹没,以至于她慢了半拍才飞速撩起帷裳,从轩窗中探出头去。
井陉冀州的关口处,有一人打马而来,乌黑油亮的宝驹四蹄一撮白,马上骑士高大魁伟,玄紫扎袖武士服,紫金冠在阳光下亮得刺眼,让晏蓉骤然想落泪。
他正快马加鞭往车队奔来,距离甚远,她似乎就能见他专注的目光。
“夫君”
晏蓉热泪滚滚而下,什么优雅什么礼仪再不顾,在儿女惊诧的目光,她飞扑过去推开车厢门,提起裙摆跳下车辕,往他奔去,
“夫君”
“阿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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