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任规划的右路军,一万余人,由一名总兵带领,大多都是吴三桂从本部里挑出来的部众,随同韩大任来吉安城坐镇,这些兵马经历过在云贵湖南的狂飙突进,然后就一直跟着吴三桂打起了“静坐战”
,先在衡州静坐,又到松滋和清军隔江对峙,到了吉安城以为有仗打了,结果还是在城外大营里静坐。
吴三桂的本部精兵,许多将官甚至是当年跟着吴三桂从辽东打遍大半个中国直到云南的兵将和后起之秀,如今却生生养成了一支静坐战专家,就连此番出兵“剿贼”
,都是走走停停,他们没有韩大任那么“用心”
,到现在甚至连武华山都没到,走到泸水东岸的固江镇,干脆又停下静坐起来。
隔着江静坐,这些吴军兵将再熟悉不过,布好临时的营寨,便涌进固江镇里吃喝玩乐,那领军的总兵也懒得约束,连他自己都跑进镇里寻花问柳,只是美酒刚刚喝过一轮,又急匆匆跑到江岸边,遥看远处沿江巡视观察的红营探马。
“这红营的探马,出现得有些频繁了啊……”
那总兵连盔甲都没穿,只穿着一身行装,脸庞被酒气熏得通红,双目却一片雪亮,马鞭朝着对岸连绵的青山一指:“你们说,那武华山里藏了多少兵马?”
一名将领凑上前来,面色为难的答非所问者:“大人,看红营这探马的调度,他们似乎是想要抄掠韩将军后路,咱们就这么在固江镇看着不动?”
“红营啊,到底是一支初创之师,兵是好兵,将官却缺乏经验,探马这动向和活动轨迹,把自己的意图暴露得干干净净!”
那总兵呵呵笑了几声,随手点了一下对岸探马的人数,扭头向一名粗豪的将领说道:“汤参将,你这参将位子怎么挣来的?彝陵之战手格八旗兵四员、清军十一人,虽然彝陵之战败了,但王爷亲自给你记功‘勇武第一’,直接连跳三级把你提拔为参将,本总兵没记错吧?”
见那参将点点头,那总兵又是呵呵一笑,朝那些探马一指:“对面红营探马正好也是十五人,你可敢冲过江去,将那十五人格杀而归?”
“只要大人一声令下,末将必然取……呃!”
那名将领正豪气满满的立着军令状,瞥见那总兵似笑非笑的表情和旁人不断的眼神提醒,猛然间如被捏住脖子的大鹅一般住了嘴,脸憋的通红,半天才憋了一句话出来:“大人……末将……怕打不过……”
“汤参将怎能涨他人士气、灭自家威风?汤参将号称勇武第一,岂可有怯战之心?”
旁边一名将领见汤参将不顶事,赶忙站出来,先斥责了两句帮汤参将解了围,紧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嘛,汤参将的顾虑也并非没有道理,红营这探马活动的如此明显,恐怕是诱敌之策,背后没准藏了一支伏兵,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
“是啊,该小心谨慎的!”
那总兵满意的点点头,挥了挥手:“向韩将军奏报,我部遭到红营大军伏击,只能退回固江镇隔江与红营兵马对峙,敌军人马逾万,想来是红营留守吉安之主力,我部已将其牵制于泸江之畔,请韩将军放心大胆的追剿红营脑!”
那总兵又扭头看向远处连绵的青山,笑出了声来:“至于韩将军能不能收到这封奏报……只能让韩将军自求多福了!”
炮声隆隆,侯俊铖却挑了处显眼的高处站的笔直,把掌营大旗立在身后,让每个人都看得清楚,包括对面的吴军。
他一点都不担心横飞的炮火,吴军的炮队打得如同演习一般,炮弹不知射到哪里去了,反正就是没落在红营的阵地上,环绕着红营的阵地炸得四处泥土飞溅、烟尘滚滚,却根本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就连那些第一次上战场,还会被巨人怒吼一般的炮声吓得尿裤子的田兵,到这时候都大胆的从各种掩体之中探头探脑的观察着吴军的军阵。
韩大任显然不是容易被糊弄的傻子,他的将旗之下奔出几个亲兵,直冲到炮队之中,吴军的炮队立马哑了火,那炮队千总似乎和那些亲兵起了争执,大吵大闹起来,他也是个有胆气的,冲到炮队之中抱起一门虎蹲炮就往那几个亲兵瞄,吓得那几个气势汹汹来找麻烦的亲兵调头就跑。
“撕破脸了啊……这是想着回城直接去投高得捷不成?”
侯俊铖远远看着热闹,心中暗暗猜测着,正在此时,忽听得号角声响,随即便是战鼓隆隆响起,吴军军阵中分出一波兵马来,朝着红营的阵地压来,领军的将领带着一队人声嘶力竭的喊着:“杀贼一人,赏银五两!
擒贼者,赏黄金二十两!”
“我才值这么点赏额?”
侯俊铖默默吐槽了一句,眯眼看去,却见那支扑来的吴军阅兵似的排列着整齐的队列,一个方块一个方块密密麻麻、极为严整,整个军阵看着是规规整整,可在炮口下排列出如此严密的军阵,和当靶子有什么区别?”
红营并没有将火炮阵地隐藏起来,相信对面的吴军是看得清楚的,即便如此,那吴军将领还排列出这种送死般的阵形,侯俊铖心中猜测,也许是他根本就没法约束住下面的士卒,只能用一个押着一个、一队押着一队的笨办法来“进攻”
。
侯俊铖看向韩大任的大阵,原本还算严整的大阵有些浮动,似乎许多吴军兵将也在伸长了脖子观察着这支进攻的吴军部队的动向,侯俊铖眯了眯眼,传令道:““让飞雷炮开炮吧……”
“侯先生,敌军还没进入射程呢!”
侯俊铖身边手持令旗的一名红营将领以为他想要微操,赶忙劝道:“这时候开炮,除了炸蚯蚓啥也炸不到,飞雷炮轰过一轮就有一大半不能再用,火力可就削弱了不少……”
那将领忽然停住,顺着侯俊铖的目光看过去,猛然间反应过来:“吴军这士气……侯先生,您是准备吓吓他们?”
“说的对,只要吓吓他们就好!”
侯俊铖摆了摆手:“咱们打这一仗又不是只为了杀人,花了那么多钱银、做了那么多工作才把这支吴军养废了,能不流血就解决问题,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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