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感到一股莫名的刺痛,正隐隐作疼。
他强迫自己硬下心肠,慢慢地说:这样对你比较好,以后就不会有奇怪的事发生在你身上。”
“为什么?”
她重重地再问。
“我是个危险人物,根本就不应该爱人,这次是我没管好自己,才会跟你发生感情。”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爱上一个女人,他实在不想放手,可是惟有离开她,才能让她恢复平静的生活。
“危险?怎样个危险法?”
她真的不懂。
“我是黑手党的人。”
他无力地道出这个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什么?黑手党?”
她顿时傻了眼,不禁笑了起来。
“尔冬,你别跟我开玩笑好不好?”
“是真的,我是纽约黑手党前首领的独生子。”
他双手掩面,敞开心房埋葬已久的郁结,告诉沁仪他的身世。
“当时,我父亲的一个得力助手,在贪心的驱使下,背着我父亲,私吞了一大笔哥伦比亚毒贩带来纽约交易的钱,还把他们给杀掉了,而他跟那些哥伦比亚人打交道时,用的是我父亲的姓氏。
哥伦比亚人没多久就追查到纽约,发现是我父亲手下杀了他们的人。
他们跟义大利黑手党不同,报仇时常常会“株连九族”
,向对方的家人下手。
几十年前,纽约黑帮的五大家族曾达成一项协议,无论怎样,也不能伤害对方的妻子和孩子,否则将受到“集体惩罚”
,但哥伦比亚人却没有这个顾忌,而且他们更喜欢向仇家的直系亲属下手,认为这样更有惩罚性。
于是他们展开行动,在某天晚上把我的父母和姐姐们全杀光了,而我当年还不到三岁,被保姆及一些保镖连夜带走,送到孤儿院。”
沁仪一手抱住惆怅的他,并小心地帮他擦掉凝在眼眶的潮湿。
他没有阻止她,反而把头里在她颈际间,汲取她那令人安心的温暖。
“我像个白痴一样,对不对?”
一个大男人竟然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哭,实在有失他的尊严。
“不会,你很勇敢,因为你能坦承面对自己的过去。”
她温柔地揉着地后脑的短发,安抚着地。
忽然,他的一双臂膀用力挽紧她。
“十二前,我第一次回到义大利,在那里我遇上了路修法,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并怂恿我回黑手党,可是我根本无法接受,更不想跟那些人同流合污,我只想好好的过着平静的生活,不想再回到那种杀戮的世界中。”
“你这样想没有错。”
她柔柔地说:“可是无论怎样,也不要因为这样而跟我提分手,好不好?”
她终于了解他提出分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