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将这案子结了!”
赵保英躬身道:“两位大人办事一贯来铁面无私、律法严明,想来是要等证据确凿了才会下令逮捕人。
眼下凌大人告病在家,若是强行将他下狱,在狱中出个什么事,恐怕要落人话柄,说大理寺屈打成招、陷害忠良云云。
奴才瞧着,两位大人应当心里有数。”
成泰帝闻言,微蹙的眉心总算展平,“如此,倒是不必再催他们。”
却说成泰帝离开乘鸾殿后,马嬷嬷便进去内殿。
见王鸾平安无事,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才刚松下去,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又抿了起来。
王鸾睇她一眼,道:“方才可是出了什么事?”
马嬷嬷迟疑了片刻,道:“方才皇上才刚进乘鸾殿没一会儿,大皇子便从乾东殿过来。
奴婢谨记着娘娘的吩咐,并未让殿下进来,差人将他送回去乾东殿了。”
王鸾淡淡“嗯”
一声。
乾东殿就在养心殿东侧,旭儿大抵是瞧见他父皇的轿撵了,想同他父皇说话,这才跟过来的。
毕竟旭儿小的时候,最爱在乘鸾殿里缠着他父皇说话的。
只是从三四年前开始,也不知道为何,他忽然便同他父皇不怎么亲了。
王鸾揉了揉额角,说实话,成泰帝喜怒不定,旭儿在这,她反倒会提心吊胆。
她私心里也不大希望旭儿同周元庚亲近,嬷嬷将他送回去乾东殿,自是最好。
“明日让阮嬷嬷带他过来用午膳罢,”
王鸾叹了声,“明日皇上应当不会来。”
马嬷嬷忙答应下来,小殿下前几日才失去两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内侍,想来还在伤心着呢,明日来乘鸾殿同娘娘说说话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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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底,盛京的老百姓们虽说因着三法司要重审旧案一事而多了不少谈资,但也就茶余饭后说几句罢了。
毕竟日子还是要自个儿过的,眼见着年关将至,家家户户都开始备年货。
这几日前来状元楼定酒的街坊可不少。
姜黎自从回了盛京后,虽说风寒之症已经好得差不多,可杨蕙娘见她瘦得下巴都尖了不少,硬是将她拘在家里又养了几日,方才让她去酒肆。
姜黎离开盛京两个多月,再回来时,状元楼隔壁的两间门面都已经被杨蕙娘盘了下来。
如今的状元楼可是不小了,原先的人手自是不够。
杨蕙娘又招了一些人,连余秀娘从前的婢女小月也来了酒肆做酿酒娘子。
姜黎与小月有过一面之缘,二人寒暄几句后,姜黎往后厨看了眼,忍不住问道:“秀娘子今日怎地没来?”
小月沉默了片刻,十日前,老爷去了大理寺认罪。
没多久,这盛京便多了许多流言。
都说老爷助纣为虐,替那什么凌首辅害死了先太子,还有青州的卫太傅与霍老将军。
如今受良心谴责,这才连命都不打算要了,去大理寺自揭七年前的罪行。
可小月知晓的,老爷会去认罪,多半是因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