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红了,强忍着眼泪。
好一幅受尽极大委屈的可怜样!
以前我就是被这幅皮囊骗得团团转吧。
沈煦之瞥到念乔手腕上鲜红的血,眉头拧成一团:“念乔你流血了!”
念乔花容失色,很配合地发出了娇弱女子该有的尖叫。
其他人的视线也被吸引过去,爸爸问她:“到底是在回事?你们说什么谁要杀谁?”
“爸爸你别再问了,挽素她不是故意的,她……”
话说到一半她又哽噎起来。
我冷笑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在看一场跟我毫无关系的好戏。
“啪——”
又是一个巴掌。
接连被打了两下我的脸上火辣辣的。
我捂着已经红肿的左脸,狠狠看向爸爸:“上一次你为了梅姨打我,这一次你又为了念乔打我,只因为我是妈妈生的你就这么恨我吗?哼,你根本不爱我妈妈,那都是骗人的,你爱的一直是那个叫陈绮盈的舞女!”
爸爸又一个巴掌扇过来,这次他用力极大,我身子一下没稳住直直地往地上倒去,刚好摔在那一堆茶杯碎片上,两片碎片扎进了我的大腿,痛意深入骨髓。
可是和心上的痛比起来,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我咬紧嘴唇,没有叫出声来。
“挽素——”
沈煦之惊叫。
我歇斯底里地叫道:“不许碰我!”
白色的洋裙上宛如瞬间盛开了朵朵红梅,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凤姨吓得赶紧别过头去,不敢再看我的伤口。
“你听谁说的!”
爸爸已经完全疯了,他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像极了一头发怒的狮子。
哼,原来那个女人就是她的软肋,外公果然没有骗我,他最爱的是那个舞女。
“说!
你这是听谁说的!”
爸爸青筋暴起。
我冷笑不语。
爸爸的视线落到我流血的伤口上,怔了一怔,刚才他一直在震怒中,完全没料到自己竟将我伤得那么重。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听别人胡说。”
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不管怎样,念乔始终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那么对他。”
“她不是我妹妹,我根本就没有妹妹,我只有姐姐,只有挽衣是我的亲姐姐,挽衣,挽衣……”
我激动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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