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鸠的诅咒没有谁在意,大家都把她的撒泼当做狗急跳墙的疯话。
可梅可卿知道,她确实活不了多久。
但她会努力在这仅剩的日子里查清害母亲的凶手,之后,下地狱也无所谓。
反正,她现在活的这么痛苦,无所谓更差了。
北辰拓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嘲讽说:“墨总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竟然让一个小小的调酒师决定人的生死。”
梅可卿不想搭话,也搭不起话。
她只是悄悄往后退了两步,将身影藏进阴暗里,之后她才分出一些心神抚平又被北辰拓扯开的心伤。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来走个过场,不夜城的规矩森严,艳鸠几次三番针对她的同时也挑衅了规矩,她不过是替墨总开了这个口而已。
这么浅显的道理北辰拓不可能不明白,他之所以还出口讽刺,恐怕是……为了羞辱她吧。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对上北辰拓,她还是疼的。
东方墨状似不在意的笑笑,暗含深意说:“北辰总裁的态度才真的是耐人寻味,当初非要和我买小卿,怎么拍卖会当天却不出手呢?”
梅可卿闻言一震,她瞪大双眼望向北辰拓:拍卖当天他也在现场?!
所以……他眼睁睁看着她狼狈不堪,看她被当做玩物似的被人肆意抬价品鉴?
他果然一点都不在意她,所以才会无动于衷吧。
他厌恶极了她,所以才会看她受凌辱都无动于衷,甚至肆意嘲讽伤害她吧。
梅可卿低头掩饰自己的异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被她拼命的忍住,内心酸楚,但心却没有哪一刻像今天一样疼。
她的一厢情愿,注定有始无终。
北辰拓不明白梅可卿心中所想,他余光瞥了一眼恭顺的梅可卿,更绝情的说:“不过一介玩物,要不要得看我心情。”
梅可卿已经无力抬头,她只有一个清晰的念头:梅可卿,你该死心了。
南宫锲望着角落里存在感极低的梅可卿,本能觉得东方墨又故意带偏话题的嫌疑,他皱眉打断气场强大的两人对峙:“东方墨,你不夜城出了事,推了个女人出来顶罪也就算了,还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做什么,我们今天来说的,可是关于小卿的去留问题,你可不能得了好处还在这儿装好人。”
就在昨晚,北辰拓突然昏迷不醒,等他醒来后却发现他看不清颜色了,虽然这症状只维持了一会就自动好了,但是这却是病情恶化的信号。
北辰拓的病已经等不下去了。
恰巧东方家族投资的一处房地产出了问题,资金量断流需要外援。
因此,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东方墨余光瞥了一眼梅可卿,见效果已经达到了,也就没再死磕下去。
他一脸遗憾的说:“既然北辰总裁这么有诚意,我相信小卿跟着你,你是不会亏待她的。”
转头又特意对梅可卿说:“小卿,北辰总裁可数花了大价钱买你呢,你可要好好为他效劳。”
梅可卿的来去从来没有掌握在她自己手里,心凉透了,她绝望的闭眼,兜兜转转她还是落到了北辰拓的手里。
南宫锲这才满意,他一边走向梅可卿一边说:“行了,那这事就算完了,小卿,你今天就跟我们走吧。”
梅可卿很想说:我不想,也不要跟北辰拓走。
可她知道她没有拒绝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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