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宴会结束,坐车去医院的途中,西子朗忍不住问:“姐,你今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北辰拓什么时候成了我姐夫?”
西子倾瞥了他一眼说:“你除了知道败家,还知道些什么?”
西子朗花花公子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连亲姐姐都嫌弃他。
西子朗不屑一笑说:“我知道的可多着呢,比如,你从小就暗恋北辰拓,再比如你为了……”
“你给我住口!”
西子倾的神色冷漠起来,盯着西子朗的目光也越来越冷冽。
西子朗厌恶的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这个模仿的与北辰拓如出一撤的冷冽视线,冷漠开口说:“开门,我要下车。”
“滚了,你就别回来!”
西子倾虽然开了门,却威胁着,可她的这副做派却越来越让西子朗难以忍受。
他毫不犹豫下了车,而几乎在他双脚刚落地,车子就飞一般冲了出去,西子朗望着远去的车子,眼神深幽冷漠。
半响,他嗤笑说:“呵……西子倾,你说我败家,可你迟早会把整个西子家族败给北辰拓!”
商宴过后,有关北辰拓和西子倾的订婚消息迅速大肆被报道,梅可卿即便没有出门,可也在电视上听到了无数遍,最后,她干脆关了电视。
梅可卿扶着栅栏来到花园调理心情,可电视虽然关了,但是电视里报道的事情却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徘徊不去,而且越演越烈。
听说,今日的阳光正好,可为什么她却觉得越来越冷?
一个人的时候,不需要伪装,只微微眨一下眼,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其实,她很好奇,很在乎,也很……嫉妒那个能和北辰拓订婚的女人。
即便她知道北辰拓一直厌恶她,可能永远不属于她,可只要他还是一个人,她至少还可以自我欺骗继续呆在他的身边。
可是,如今他就要属于别人了,她连自欺欺人的借口都没有了。
好痛苦,真的好舍不得……放弃爱他也真的……好难。
内心的折磨和疼苦压着她喘不过气来,梅可卿也终于肯放肆一回。
她缩在藤椅上,宣泄着委屈,不甘,和浓烈的爱恨,抱膝哭得昏天暗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梅可卿似乎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问:“哭什么?”
痛哭的梅可卿头晕脑胀,只凭借本能回答说:“我难受……”
她说着还松开一只手按住心脏,哽咽说:“这儿疼,好疼……”
她只要一想到北辰拓和别的女人步入婚礼殿堂的画面,心就像被剜成了碎片一样的疼。
那道声音又问:“为什么?”
梅可卿继续哽咽着说:“自然是……舍不得他。”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梅可卿没有发现她的答话让周围的气氛有了变化,紧接着她又听到人说:“舍不得谁?”
梅可卿需要把心中憋了很久的感情宣泄出来,而正巧刚刚这些问话都问到了点子上,她毫无保留的说:“当然是舍不得北辰拓啊……”
之后不等来人问为什么,她自顾自地说下去:“自爱上他后,我就变得不像自己了,可他却讨厌我,他就要和别的女人订婚了……”
她曾以为,他们的情意应是心有灵犀。
她的世间,春秋与天地只有一个他。
可她不知道,单方面乞求的执手相依,最难期许。
未许曾经,更无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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