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靠着他站了一阵,便听到叩门声。
沈卿州翻书页的手指抖了一抖。
我笑了,“送进来罢。”
今晚的宵夜,是海参腰花滑蛋粥。
沈卿州放下书。
宵夜毕,他从书架上新取了一本书,靠在床头看。
没看几页就睡了。
面容安详,呼吸匀长。
我觉得怪愁怪愁的慌。
又等了一会,沈卿州沉沉睡去,我悄悄捉了他的脉诊。
诊出的脉象,不浮不沉,和缓有力。
也不是医书讲的另一种缘于忧惧操劳而肾气亏损的形容。
唉——
“你不睡觉,却来诊我的脉,衿儿,你到底要做甚?”
床榻上,沈卿州缓缓睁开眼,唇角勾起来一丝笑纹。
我倾身亲上去。
他猛地僵住。
房顶上细微一声响,我将床头的空碗扔出去。
一个人掉下来。
第26章
瓦片哗啦啦一阵纷落,地上跪的一个乌衣人腾出声儿道了一句:“小姐。”
我认出此人是我爹手下统领云骑的那个何勤。
云骑也是军号。
与豹骑擅地面防御作战不同,云骑擅于摄空,在军中领着情报追踪之职。
我遇刺的几番,我爹便调了云骑回来当牛刀,捉拿刺客。
“何统领,”
我不动声色穿好鞋子,“你在房顶上,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