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渔没走远,在一个花圃前徘徊。
里面种了各式月季,红橙黄绿白交错,姿态万千。
园方还贴心地在花圃里安放了张秋千,两边绳子缠了绿藤和小花。
向渔晃着腿,惬意得忍不住哼小曲儿。
秋千自然地荡起来,像是有人在轻轻推着。
向渔警惕地用余光打探。
旁边确实站了个人,还是个男生。
大热天里穿着黑色长裤和深色T恤,小臂线条有力,左手腕上挂着根黑色手绳,简单得只有编织纹路。
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抬眼,应鸣生隽秀冷淡的面容映入眼帘。
几片花瓣无声落下,悠悠地卧在他黑发间。
向渔脚撑在地面,秋千停住。
见着熟人都要打招呼的热情和礼貌在此刻消失,她只给人留个后脑勺。
低头看到小风扇,想到是他送的,下意识地藏起来。
尽管她的原意是打开吹吹风。
应鸣生嗓音像刻意放轻过的,“我能坐下吗?”
向渔象征性地挪开了点,看也不看他,“秋千又不是我家的。”
秋千一沉,留下的狭窄空间使男生贴着她,长裤的布料蹭到女孩光滑的腿。
向渔腿一缩,站起来要走。
足尖一动,却被横过来的腿给拦住。
黑灰色的板鞋抵住小一号的白色洞洞鞋。
藏起来的小风扇被抽走,一阵凉风自后颈吹来,垂落的碎发飘起。
园中静悄悄的,只有花影在颤动。
应鸣生抬头仰视着她,“消消气。”
他的眼型是凶冷挂的,单眼皮薄薄的,平时又冷着脸,面瘫又难惹。
向渔从来没想到过,会在这样一双眼里看到忐忑和笨拙的讨好。
像是做错事的大型烈犬小心翼翼地蹲在主人身边,因为不会说话,只好睁着黑黝黝的眼睛。
不知怎的,向渔被一股无形力量控住。
却还是不肯看他,故意偏头,“我哪里有生气。”
“生日快乐。”
他递过来一个小礼袋。
向渔哼了声,好不情愿地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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