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微微一顿,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看向阳台方向。
祁凛延双腿交叠,姿态优雅的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神色不善。
他怎么会在这里!
浑噩的大脑瞬间清醒,睡意消失的一干而近。
她昨天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陌生的丝质睡裙。
整栋别墅的佣人之前都被祈程带走了,给她换衣服的人,除了眼前的男人,再去其他。
苏韵抿抿唇,再次抬头的时候,面上又挂上了平时的娇笑。
放松了身体,姿态慵懒的靠在床头上,半撑着脑袋,似笑非笑的对上祁凛延冷冽的眸子,“祁总让你费心了,大晚上的还亲自去酒吧接我回来,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呵,受宠若惊?
他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相反,苏韵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他觉得异常刺目。
“昨天你去见什么人了。”
低沉冷冽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温度。
苏韵面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凝固。
这个男人,果真派人跟踪了她。
“祁凛延,你想干什么。”
苏韵直起身子,一改方才的调笑模样,灼灼的看向对面俊美如古希腊雕像的男人。
对方明知道她昨天去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却又明知故问。
显然是有特别的目的。
而且,祁凛延从不做没有目的的事情。
转动把玩香烟的动作顿住,祁凛延淡漠的抬眸,锐利的目光直逼苏韵。
“苏禹,a大教授,六年前突然病倒,住进东区疗养院……”
薄唇微启,祁凛延面无表情的说着昨天他在报道上看到的一切。
苏韵面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娇俏的唇角被皓齿紧紧的咬着。
她死死的看着祁凛延,等待着对方说出目的。
“苏韵。”
祁凛延剑眉微挑,一双狭长的深邃的眸子沉的厉害,“你说,我要是将你父亲赶出东区疗养院的话,他会怎么样?”
漫不经心的语调,像是再说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可苏韵却知道,祁凛延非常的认真,他是真的有这样的打算。
藏在被子下面的手猛的攥紧,苏韵想要和平时一样扯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
可她用尽了浑身的立刻,她的嘴角却依然没有勾起半分。
“祁凛延,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苏韵深吸一口气,第一次在祁凛延的面前显出了一丝的狼狈,“我已经如你所愿,你还要想怎么样?”
这就是当初,时限一到,她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祁凛延的原因。
这个男人太过难搞和残忍,一旦他盯上你了。
就会像敏锐的野兽一般,一口咬住你的弱点,让你避无可避。
如今,祁凛延便准确的抓到了她的弱点。
她的父亲,苏禹。
“如我所愿?”
祁凛延冷笑一声,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质地异常的冰冷,仿佛来自地狱深处一般,让苏韵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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