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气力很大,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泪珠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泻而出。
她痛哭着,嗓音近乎沙哑。
男人听到她的哭声,惹得顿时烦躁。
“再哭?哭什么哭?你看清楚了,我是你爸爸。”
秦茵络的哭声更急,大颗大颗的泪珠沿着脸颊滚落,把衣领子那里洇湿了一片。
男人心头火彻底点燃,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一只手掐住女孩纤细的脖颈,把她的脑袋狠狠抵在了尖利的桌角。
随后,拿出一根自己还没抽完的烟头直接烫在她的喉咙处。
“叫你哭,叫你哭!
秦睫那个恶心女人,我要让她知道,她生出了一个小怪物!”
她的脖子上烙印上了烟头的痕迹,燃尽的烟灰一点点掉落,秦茵络的眼中泛泪,只能看见一股股白烟在自己的面前,渐渐散去,消逝……
.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用脚把地上的三支烟头碾灭。
面无血色的秦茵络,重重地倒在后面的沙发边沿。
眼角还挂着晶莹的一滴凝固的泪。
视线忽明忽暗,直到一抹亮完全刺入她的双目。
.
之后,耳畔嘈乱的杂音一股脑便涌了进来。
“不是人的王八羔子,谁让你喝了酒闯进屋的?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还是爱我的对吗?而且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不是?”
“呸!
你也配。
孕期出轨,只有混蛋才能做出这种事。”
“你他妈别给老子说这个,你怀了女娃,老子心里不痛快还不行?”
“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别再来找我们。”
“孩子?你还有脸提孩子!
哼,她爸爸早就死了。”
……
噩梦惊醒后的秦茵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角渗出些许薄汗。
梦境带来的窒息感想块石头压在自己胸口。
下坠、下坠……
她陷入那道幽黑的漩涡,无法脱身。
她还是哭了。
轻拭去眼角的泪,秦茵络坐起身,望向前方的镜面。
镜子里的她脸色蜡黄、憔悴。
及肩黑色长发分外凌乱,她恍惚着,久久才回过神。
.
噩梦之后,她近乎头痛欲裂。
摸着手机看了眼,今天是周末。
已经九点了,自己原来睡到很晚了。
她换了身平常穿的衣服,趿拉着一双粉色厚拖鞋,走到房间里的独立卫浴洗漱一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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