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应怜把他的唇咬破,流出的血。
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被别人所伤。
君执天顿了顿,叹息道:“真狠心啊,应怜。
你还是第一个让我流血的人。”
那边,应怜已经坐下。
他被她咬出血,她看起来却极为高兴,眼睛亮晶晶的,“活该!
这就是不知足的代价。”
她还含着那颗青葡萄,但喂给君执天看起来是没戏了。
此刻,应怜只好勉强咽了下去,被酸得直蹙眉。
“很疼,流血了。”
君执天坚持道。
但这次,应怜不上当了。
她哼了一声,嘲讽道:“那要不要找个医修看看你的伤?就怕人还没到,你的伤口就愈合了。”
“也好。”
君执天轻笑一声,“等医修来,我就说这伤是神女咬的。”
“……”
她就不该和君执天比下限。
应怜无言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她刚刚把茶杯放下,君执天就道:“把手伸出来。”
又是命令式的、不容置疑的语气。
应怜不想这么容易就遂他的意,便问道:“要做什么?”
君执天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打手心。”
应怜被噎了一下,想到那个画面,脸不知不觉地烧了起来。
她瞪了君执天一眼,还是把手递给了他。
她就不信君执天会真的打她的手心。
君执天果然也没有动手。
他捏着应怜的手腕,垂眸看着。
那手腕被他捏着,显得纤细又可怜,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折断。
被他看久了,那只手的主人似乎不耐烦了,就稍稍抬了起来,用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
君执天修长的手指间闪出光来。
他用银链束缚她前,就是这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