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树长?高了,顶上?够不着,只能靠子夜帮忙。
陈纵一直在树下吹彩虹屁,“哥哥”
“哥哥”
地发嗲,叫众人打趣了好一会儿。
陈自强端着一盆凉拌菜出来听见,又是一通批评。
“从今天起?改口叫你?哥‘子夜’得了。
多大?人了,成天哥哥,哥哥的?,自己听着不害臊?”
陈自强这么讲。
子夜刚系了彩灯,从爬梯上?下来,陈纵扶着尾端。
两人一高一低错落站着,陈纵仰头盯着他,试了一下,“子夜。”
奇怪的?感觉流窜全身,肉麻中又透着点正式。
两人好像真的?变成了平辈相称的?亲兄妹。
陈纵仍在笑?,子夜却有些不高兴。
“你?不用改口,”
他垂头看向陈纵,“也没什么不好。”
大?家都笑?了,“子夜爱听是吧?”
白小?婷讲,“证明男的?都爱听女孩子发嗲,子夜也不能免俗。”
陈纵跟也跟着人群一道望着子夜笑?。
难得齐聚一堂,又逢新?年又逢喜事,牌局散场很晚。
年轻些的?,还有白小?婷外婆都早早洗漱睡下了。
众人各自回房,陈纵最后?一个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熄了外头一切廊灯,在棋牌室窗户灯和那株挂了彩灯的?树的?映照下,听着麻将声和输赢笑?闹声,蹑手蹑脚走出几步,一溜烟进了子夜房间。
他一早躺下,屋里没开灯。
将自己脱了个哧溜,赤了脚还带着热腾腾没被夜风吹散的?水汽,从底下钻进他被子里。
子夜睡眠很浅,床尾一动?他便醒了过来,摘了耳塞,尚没醒过神,已下意?识将她捞进怀里,齐齐整整与他一道睡到枕头。
还没开口问她有没有被人看见,陈纵已翻了过来,趴在他一侧胸膛,细声细气,甜腻腻地叫他,“哥哥。”
子夜觉察到只有一层阻隔,一瞬懵了,“你?做什……”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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