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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唯有扩张（第2页）

“是啊，两月没见荤腥，说不馋那是骗人的，只不过秦某说的‘好‘字，并非指的饱腹。”

说着，秦山走到朱琳泽身边，开口建议：

“殿下，这海鱼的鱼鳔可以熬制冻胶，味甘，性平，归肾经，不仅可以具有养血止血，还具有散瘀消肿等诸多功效，正好可以制药给受伤的义士服用。”

“好，那就收集起来。”

朱琳泽对张龙吩咐了一句，又看向秦山问道：

“先生对这海鱼也有研究？”

“研究谈不上，就是多读了些书。”

秦山摆了摆手，言语之中带着感叹：

“未见殿下之前，秦某还稍有自信，可见了殿下，秦某这米粒之光就不值一提了。”

朱琳泽摇了摇头，开口邀请：

“这里让他们处理吧，先生陪我走走如何？”

“荣幸之至。”

两人径直来到了艉楼的顶层甲板。

吹着海风，看着最后的一丝光亮沉入海平面，朱琳泽突然问道：

“先生，你觉得人性本善还是本恶？“

联想到短短的一天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秦山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

“孟子曰人性本善，荀子曰人性本恶，秦某以为人性如同天道，无善无恶，它的本身只是一团欲望。”

见朱琳泽认真倾听，没有打断的意思，秦山继续解释道：

“人饿了要吃饭，冷了要穿衣，遮蔽风雨要住房，长大了要娶妻生子，这些皆为欲望。

欲望本身无善无恶，他只是一种本能，一种如同风雨雷电般的存在。”

“如果人性只是一团欲望，而欲望又无善无恶，那人和畜牲有什么区别？我等保家卫国，守护百姓的意义又在哪里？”

朱琳泽盯着秦山，问出了两世的疑惑。

秦山笑了笑，斟酌片刻，温和说道：

“人和畜牲的区别就在于人的欲望有束缚，而畜牲没有，若是人的欲望没了束缚，或者选择性的没了束缚，那人和畜牲也就没了区别，比如殿下所杀的西班牙人和倭奴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