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泽却是把手放在了乙雅安的手背上,摇了摇头:
“身子脏了,洗洗就行,可心脏了,就再也洗不干净了。
另外,我这么做,不仅是为了几个受辱的姐妹,我是要守住的是心中的一口气,这口气泄了,脊梁也就断了。”
“好,就凭世子这番话,我冷秉拼了,刀山火海,死而无悔。”
冷秉双膝跪地,朝着朱琳泽深深一拜。
此刻米雨真眼神也变得坚定,抱拳说道:
“殿下,只要把流光还我,斩杀十人不成问题。”
说着,他还看了一眼楼梯方向,此时的祖天翰还犹如雕塑般,拉着楼梯口封板的把手,一动不动。
“天翰人称‘开山炮‘,他的一双铁拳,也能战十个。”
米雨真补充道。
见这三人的表现,朱琳泽心中的疑惑又浓了几分,从他们的行为来看,不像是大奸大恶之徒,可那两个孩子的话又不可能是假的,到底怎么回事?
“对了,”
郎茂徳也被说得激动了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
“我们未必只有这些人手。”
众人一愣,齐齐把目光投向略显激动的船匠。
郎茂徳从怀里掏出一个墨斗,用手指沾着墨汁,在船板上画道:
“远渡重洋,船的稳定性很重要,而这船从中一分为二,我等处于船尾一侧,那船头一侧是不是也有我们汉人呢?”
米雨真瞟了他一眼,有些不屑道:
“这太牵强了吧,装上同等重量的货物不就行了?”
“不,不,不。”
郎茂徳连声摇头,很肯定的说道:
“相同大小的货物重量是不同的,比如说瓷器、棉布、茶叶、人都是如此,要把相同大小的地方装满还要重量一样,最好的方式,是两边东西种类相同。”
张顺慈也附和着说道:
“不错,不仅是重量的问题,还要考虑空间,这跨海贸易的大船寸土寸金,不可能为了维持平衡而空着大片的船舱。”
一直沉默的乙雅安看向众人,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诸位有没有想过,这次上船的都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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