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月的例考,父皇很不满意。”
沈悦道:“那位师父是崔大人引荐的?”
萧乾沣点点头:“父皇盛怒之下要裁减了何鈱书房总师父的职位,只怕这次崔大人也难逃干系。”
沈悦沉吟了片刻,道:“若崔大人真的被逐出朝廷,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悦儿,你……”
萧乾沣有些惊讶地望着她,半晌才道:“悦儿何出此言?崔大人与沈大人同朝为相多年,若他一走,便无人再敢挑战沈相的位置。
悦儿你又何必?”
沈悦摇摇头,冷笑:“若崔大人一走,朝堂上的平衡就会被打破,我爹未必愿意看到这个局面。
对于你的敌人而言,敌人只想看着你更弱,可对于你的对手而言,对手却希望看到你更强。”
萧乾沣沉默了片刻,终于笑道:“是我愚钝了,还是悦儿你冰雪聪明。
你的这番见解怕是寻常男子都比不上。”
沈悦微微低下头,轻笑:“我哪有什么见解。
悦儿只是一介女流,哪懂什么为政之道?殿下笑了。”
萧乾沣轻轻揽住她,微笑:“得妻如你,是吾之幸。”
罢轻轻吻住了她。
“殿下。”
却见一侍女急急跑来,跪在萧乾沣身边,道:“殿下,出事了!”
“你是?”
萧乾沣愣愣地望着她,一时竟记不起她是谁了。
“秋菊?”
沈悦望着一脸焦急的秋菊,道:“是崔良娣出事了?”
萧乾沣“哦”
了一声:“你是崔良娣的侍女?起来话吧。”
秋菊却仍是低着头抽泣道:“我家良娣不见了,求殿下和王妃想想办法吧!
良娣身子又弱,万一有个好歹,可叫奴婢怎么活啊!”
萧乾沣大惊:“崔良娣不见了?什么时辰发现的?”
秋菊道:“快一个时辰了。
奴婢见良娣不在房里,以为她只是像上次那样躲起来了,哪知找遍了前院后院都不见良娣,这才来报与殿下。”
沈悦这时道:“秋菊,你先下去吧,我和殿下会想办法的。
你别太着急。”
萧乾沣暗暗攥紧了拳头,闭上眼沉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