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澄送甄蓝返家,推开门,却发现父亲与路易士都坐在房间里。
路易士板着脸自他手臂间抱过甄蓝,直接将她抱回卧室。
“不许说话!”
他的手压在甄蓝唇上。
“先好好睡一觉,中午我来替你进行检查。”
说罢,他要离开。
“路易士。”
甄蓝轻声叫住他。
“别对欧阳太严厉,他什么都不晓得。”
“这不是借口!”
路易士扬声说,却在看到她祈求的眼神后住了口。
是啊,他什么也不知道。
“你快快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叫我。”
俯身在她脸上吻了一吻,他退出卧室。
拿起搁在茶几上的遥控器,降下具有绝佳隔音效果的投射电影屏幕,然后随意在欧阳遥身侧坐下。
“真澄,你不应该不通知我们,擅自带蓝外出过夜。”
欧阳遥对儿子摇头。
“因为她孱弱到几乎不堪一击的身体?”
真澄问,想知道他们防他跟防贼一样的原因。
“没错,你不了解她的情形,她不是可以被你任意带出去玩的人。”
路易士也低声说。
“是的,我不了解,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
真澄生气地低咆。
实情?欧阳遥与路易士对望一眼。
说吗?欧阳遥的眼神这样问。
如果蓝自己不说,我亦不会说。
路易士的眼神这样答。
然后达成默契了的两人同时望向真澄。
“我是蓝的医生,自初见到现在,十二年过去。
如今的她,已经是身体的最佳状态了。
即便如此,她也不可以做任何剧烈运动,不可以受到惊吓,不可以有大的情绪起伏。
她的生命中,只有少得可怜的享受。”
路易士选择较温和的说法。
“你应该看得出来,她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真澄捏紧拳头,他知道她受了很多苦,可是听到路易士的描述,仍觉得痛彻心扉。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
“既然这样,你们怎么能放心她一个人去旅游?”
“我们不会,她想要去,我们会让她去,但是,她绝不会只身上路。”
路易士叹息。
“欧阳,如果你是关心她的,就不要带给她任何伤害,哪怕是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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