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待服务员回答,问完就推门,“草你大爷的,搞错了。”
说着顺手将夹在腋下的皮包横括小妹半脸,“怎么带路的,你?”
姜尚尧和凌万强都是里面出来的,见过大风浪,这点小事自不会搁在心上,俱都皱皱眉头而已。
却见另外几个人堵着通道,一个开口教训说:“怎么说话的,你?有点礼貌没有?”
听声音正是黑子。
鸭公嗓子顿时王霸之气凌霄而上,转身就想挥拳头,“说谁呢?老小子,眼睛长屁眼了?”
黑子泰然自若,连脚也没移半步。
那人挥出的手臂半路被黑子伙伴打横截住,“哟,徐老三,几天不见,抖起来了?”
这一番争执,隔壁包房里的人都出来了,打头一个堆了一脸笑,嘴上不迭喊“梁队”
,上来就想勾肩搭背套近乎。
黑子那伙伴冷冰冰地撇开他,指指黑子,说:“市局区队在这,今天会朋友,你们长点眼色,长点记性,别见谁都二五八万的。
犯了冲,别怪哥不提醒你们。”
他说一句,就连敲带打地在徐老三的脑门上拍一记,徐老三哪敢反抗,众目睽睽下也只好生挨着。
区胜中暗暗皱眉。
他离开家乡几年,闻山大不一样,很多新冒起的混子,他以前连听都没听过名号。
现在他主管治安管理,虽然有叔叔的拜把子兄弟、他的顶头上司提点,可初来乍到,任他脾气再暴躁也得憋着,哄着底下人,摸清楚局势再说二话。
当下他也不理那些谄笑的嘴脸,摆摆手,示意这事就这么算了。
站在房门口围观的姜尚尧见他官威十足,不觉笑起来。
黑子老脸一红,也不理门
口一堆人,走上前想说话,已被姜尚尧抢先一步打趣说:“区队大驾光临,三生有幸。”
“靠,两兄弟,至不至于这样啊。”
其他人哄笑起来,又是好一阵寒暄。
这种知交会晤的场面,黑子带来两个同事,想必都是信得过的。
姜尚尧也明白兄弟用意,他出狱后新生活开始,黑子这是帮他拓展人面。
闻山是小地方,谁也不知道谁家族谱上有什么样的人物,人际广了,说不准时候就能用上。
坐在角落的庆娣也不觉得拘束。
她虽说疏于与陌生人交往,但对形形色色的人等总怀有几分好奇。
开席后,她照料身边凌万强的女儿,自己竖起耳朵仔细听。
几个能喝的爷们聚在一起照例是一阵扰酒,有黑子自然也不会冷场。
与官家人坐于一桌,凌万强似乎是找回了多年前的感觉,喝得脸红耳赤,落魄之色大减。
倒是姜尚尧,杯觥交错时豪气不逊,举箸停筷间淡定依然。
庆娣偷眼打量一圈,目光停在姜尚尧身上,不由叹一句时事造化。
他似是感觉到她的目光,安抚一笑,又转回头去。
酒酣情热之下,区队梁队长翘起大拇指,指指身后隔壁包房,大咧咧说:“以前区里的小混混,大号叫钟魁,老姐在聂二场子里做妈咪,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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