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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铮看着江砚嘴巴张开又合上,他的样子明显是还有话要说,江砚主动开口问他:“赫连兄还有什么事吗?”
赫连铮还是欲言又止,磨蹭了会儿,知道“谢慈”
一时不会过来,才小声问江砚:“阿慈身边那个断袖还在吗?”
江砚心中有些好笑,为了配合赫连铮,他也看了看左右,低声向赫连铮问道:“赫连兄说的是哪一个?”
赫连铮忍不住骂了一声,问江砚:“还有几个啊?”
“这个不好说吧,”
江砚微笑道,“我也不能每一个都去问问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江砚说的不无道理,但赫连铮直觉在这个问题上他对自己不够老实,但眼下没有更多的时间同他掰扯这件事,赫连铮直接说道:“就是那个两年前我来苍雪宫,在后山、在后山摸我的那个。”
萧绾掀开帘子刚走进来,就听到赫连铮这番言论,这苍雪宫里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江砚笑着道:“他早就离开苍雪宫了。”
赫连铮稍微放心了点:“那就好,那就好。”
江砚似乎是不解,向赫连铮问道:“赫连兄不喜欢他?为什么?是因为他是断袖,还是因为他——”
赫连铮瞪了江砚一眼,摸屁股这事其实说大并不大,要是换个人他可能早就把这事给忘了。
他对那位兄台了解不多,也不知道他为人如何,他只是很平等地不喜欢每一个妄图让他师弟变成断袖的人。
他还想看着他的师弟找个心爱的姑娘一起成家,看着他能快快乐乐,得偿所愿。
师父喝不到他的喜酒了,到时他可以坐在高堂上,替师父喝。
第19章
酆都鬼界的入口处在五州之外的极北之地,此处千里冰封,万物凋败,渺无人烟。
琢光派的不少弟子这几日在此受了鬼气的影响,精神不济,只能靠着醒神的丹药强撑,见到赫连铮来,立刻上前迎接。
赫连铮的妹妹曾在琢光派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他心中记挂妹妹,常常会去涿光山探望,故而他同琢光派的年轻一辈的师弟师妹们的关系都不错。
他为人豪爽耿直,重情重义,更可贵的是心怀苍生,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魄力,琢光派的几位长老每每提起他都要感慨许久,惋惜他没能拜入他们门下。
赫连铮把自己在路上准备好的丹药分给这些道友,然后告别了他们,踏入酆都。
酆都界内暗无天日,不见半点日光,处处弥漫BaN着森森的鬼气,还有许多细细长长无处可归的鬼影在这里游荡。
没有烧尽的纸钱掠过寂寥长街,那些快要倾倒的牌楼上白色的灯笼被风一吹,摇摇欲坠,下面破碎的长幡跟着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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