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郡王府邸的仆人们基本都愣在原地,双眸惊恐,生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贺卿之虽保持着沉默,但双眉却蹙得更紧,他来不及多想,猛地抬脚进入房间,不管发生了什么,看豆苗儿那架势,又深更半夜闯入王府,事情怕是比他想象中更严峻。
赵静书虽有错,可她终究当了他那么多年妹妹,他总要弄清楚事情经过,才能确定自己的立场。
厢房内空荡荡的,所有地方都找了个遍,没有人。
豆苗儿站定在圆桌旁静默不语,后边儿的婢女“咦”
了声,说:“太王妃昨晚回到房间后,真的没有出来过,她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沉默地观察屋内所有的摆置,道徵和尚走到床榻边的梨花木长柜,试探地推拉。
“吱呀”
一声,这里果然有地道。
豆苗儿循动静冲过来,要进去,道徵和尚拦下她,欲自己先进去。
“我来。”
贺卿之疾步上前,对两人说,“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比你们都有经验。
你们跟在我身后即可。”
语罢,贺卿之略拂衣袍,躬腰钻了进去。
道徵和尚和豆苗儿依次跟上,其他人留在外边等候。
长长的阶梯后是蜿蜒隧道,两边高高的铜柱灯台上点着长明灯,将黑暗的空间照得透亮,白得诡异!
静得幽深!
看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贺卿之面色愈加难看,为什么会有暗房?赵静书到底想做什么?忍不住加快脚步,他好奇担忧地匆匆往前。
常年习武之人,脚程很快,道徵和尚和豆苗儿有些追赶不上。
等他们追上贺卿之,他已经在逐渐宽阔的空地上愣愣站了须臾,豆苗儿蹙眉随他震惊的视线望去。
一盏盏红烛触目惊心地摆在祭祀台。
那些红烛明显燃烧过,或长或短,满身烛泪,不知为何,光看着,就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地上有个火盆,里面盛着烧烬的黑灰,墙面上贴着奇奇怪怪让人心生压抑的符篆。
而赵静书则佝偻着腰,跪伏在祭祀台后。
贺卿之傻了眼,这当然不是拜佛,他光站在这里,好像都能闻到空气中那股呼之欲出的邪恶气息。
“静书。”
他轻轻唤她一声,无法接受眼前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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