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间众人闻声,皆过去。
因为有屏风挡着,外面究竟是谁,并不能真切。
长瑛大长公主皱眉,面色严肃“外头是谁在叫喊如此无礼,当这是哪儿了”
有小丫鬟连忙出去了一眼,回来回话“公主,颖欣伯府的张夫人昏倒了,是她身边的嬷嬷喊的。”
“颖欣伯府”
长瑛大长公主向谢夫人,“阿柔,她好像一直在跟着你。”
“她这是怎么了”
谢夫人满头雾水,但还是关切道,“送她去歇一歇吧。”
丫鬟退下,长瑛大长公主让太医去抓药,又对谢夫人道“我听崇安的人说,阿芜她”
“嫣然也和我说过。”
谢夫人转头,向在她身边坐着,一直没说话的齐嫣然,“阿芜连嫣然的话都不听了。
这孩子怎么变成了这样。”
想到最近国公府里出的事儿,谢夫人更加担忧,嘱咐齐嫣然道“嫣然以后出门,可要多带些人。”
齐嫣然点头“好。”
长瑛大长公主让下人都退下,又对齐嫣然道“嫣然先回去吧,我和你嫂子说说话。”
齐嫣然也知道她留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便带着她的人走了。
等内间没有旁人,长瑛大长公主才握住谢夫人的手,道“阿柔,这话原不该我说。
但阿芜的性子已经成了这样,你是时候该给她正一正了。
不然将来总有吃亏的时候。”
长瑛大长公主和谢夫人自幼时交好,谢夫人又嫁入了和长瑛大长公主有些亲缘关系的荣国公府,两人的关系自然是更加紧密。
“我也知道。”
谢夫人转头,目光温和的着床上沉睡的齐佩芜,“只是这孩子性子太拗,这么多年,不管我说什么,都也没能让她改过性子来。”
“不能再这样了。”
长瑛大长公主道,“今日阿芜居然做出当众推人下悬崖的事来,这哪里像是个大家闺秀这种事若是传出去,国公府的脸面何在”
“况且国公府和将军府又是亲家,如君很快就要嫁到将军府去,阿芜这么做,可真是没想过如君以后在将军府该如何自处”
长瑛大长公主叹口气,接着道,“我知道你心疼她毁了脸,可也不能就这么由着她作孽”
谢夫人轻轻点头“你放心,我分得清轻重。”
长瑛大长公主这才松了口气“你分得清便好,可莫要学当初的吴夫人。”
谢夫人听到吴夫人几个字,便低下了头。
当初吴夫人便是娇惯着小女儿,由着小女儿嫁入了晋王府。
后来发生的事谢夫人和长瑛大长公主都没再说下去。
一时无言。
很快就有小丫鬟将熬好的药端来给齐佩芜喂下去,太医将齐佩芜腿上的骨头接好,然后道“县主的腿伤的厉害,近些日子还不能乱动,需得安稳养着。”
“那就让阿芜先在明春园养伤,等她能动了再回去吧。”
长瑛大长公主放了话,国公府的人便喊了人来照顾齐佩芜。
而张芸秋,她缓过来后虽然心焦想齐佩芜,但也明白若是再去容易招人怀疑,便歇了心思,回家去了。
春华宴后就没有什么大事了。
齐斐暄到了颖欣伯府,从车上下来后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天色也不早,齐斐暄吃过饭便歇下了。
她明日还有些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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