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祁明照心里压根就?没?有我?这个妹妹嘛。”
祁明乐满脸忿忿不平。
虽然她整个人很生气,但却还是小心翼翼,将祁明乐的信抚平褶皱,与之前祁昌弘写给她的家书?放jsg在了一起。
张元修见?状,便知祁明乐嘴上说着生气,实则心里更?多的是低落罢了。
待祁明乐将信装好,正欲抱着匣子去放好时,胳膊蓦的一沉,祁明乐扭头,就?对上了张元修一双温润含笑的眼眸。
张元修靠过来,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我?心里全是夫人,但夫人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我??”
两人四?目相对。
张元修目光缱绻深情,祁明乐则是全是疑惑不解。
“我?又没?有眼疾,你这么大个人就?坐在我?面前,我?怎么就?看不见?你了?”
祁明乐觉得张元修简直是莫名其?妙。
她也懒得再搭理他?,直接将装家书?的匣子放好之后,便提着她的双刃刀出去了。
张元修本想?叫住祁明乐,同?她说清楚的。
但想?着,祁明乐刚收到祁明照说他?不回上京的书?信,如今心里正十分失落,眼下也不适合说这个话题。
还是再等等吧。
待祁明乐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院门口之后,张元修静坐须臾之后,坐到桌案后铺开一张信纸,然后研磨提笔,在信上写下第一句:“久未谋面,不知兄长安否……”
外面寒风萧瑟,吹的瓦上的寒霜,簌簌的往下掉。
张元修写的很快,没?过一会儿,信纸便已被写的满满当当了。
张元修又端详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这才搁笔待墨迹干了,将其?放进信封封好。
但做完这一切之后,张元修却没?唤人将信送出去,而是暂时将其?放进了袖中,然后又拿起那颗红宝石,端详好了一会儿,才提笔开始在纸上绘图。
而祁明乐提着双刃刀,在练武场发泄了一番之后,才觉得胸口的郁闷失落消散了不少。
她提刀返回春禾院时,张元修将两张纸递给祁明乐:“你选一个。”
纸上画的是宝石打磨的样式,祁明乐选了打磨最少的那个。
祁明照寻的那颗红宝石,无?论是色彩的纯度还是光泽,都算是红宝石里拔尖的,而且那么大一颗也是十分不易,所以张元修也倾向?于打磨少的那一张样式。
如今祁明乐既也选了这个,张元修便着手开始为其?打磨了。
而祁明乐沐浴更?衣过后,便趴在桌子上,满脸不开心的给祁明照写回信。
同?写给祁昌弘洋洋洒洒的一大篇不同?,到了祁明照这里,祁明乐只言简意赅写了几句,便吹干笔墨将信塞好,正欲唤人去送信时,张元修适时开口:“屋里坐的太久了有些闷,我?出去走走,顺便让人替你送吧。”
祁明乐不疑有他?,将信交给了张元修。
出来之后,张元修唤来了洗砚,将自己?和祁明乐写好的信,一并交给洗砚,并嘱咐道:“让人即刻送出去,务必在腊月前送到边境。”
洗砚接过信,当即便匆匆去了。
张元修心中盘算:这两封信在腊月前送到边境,若祁明照改了主意,那他?赶回上京来过年也是能?来得及的。
只是不知道,祁明照会不会改变主意。
一念至此,张元修转过头,隔着半敞开的窗子,就?见?刚沐浴完的祁明乐,披散着微湿的头发,正坐在熏笼旁擦那把她时常带在身上的匕首。
他?曾听祁明乐说过,那是祁明照去边境前,送给她的成婚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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