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善问地极为敷衍,只盼着世子爷能长话短说。
李盛岩看了看杨一善头上的血,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
他觉着这会儿不是送东西的好时机。
“没什么事?”
,杨一善心中暗恼,“没什么事你为何叫我!
要不是你叫我,我早就进去,怎么会被砸个正着”
。
杨一善觉着自己和李盛岩必是八字相克,水火不容。
每回同他扯上什么干系,就准没好事。
她咬了咬牙,扯地脑袋有些疼,忍不住‘嘶’了一声,“世子既无事,那我便退下了”
。
杨一善觉着自己这一腔的火气必须要撒一撒了,她倒是不急着去长安堂了。
她让江行把张掌柜叫了出来。
“老张,你去楼上看看,丙字厢房里是哪些人。
那些个摔碎的器具,叫他们加倍赔了。
还有,把住址留下,我等下看诊的钱和药钱,到时候也都给他们记上。
若是他们不同意,你就去报官。
这般无法无天,刚刚好在是杯子先下来,要是换做酒壶,我这会儿怕是命都没了”
。
杨一善是越说越气。
旁边安家三人听了这话,都悄悄地低了脑袋。
安诚林有些讪讪,可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杨老板,对不住,刚刚的杯子是我家妹妹一时冲动砸下来的。
你放心,该怎么赔我们就怎么赔”
。
安诚林倒是巴不得杨一善报官才好,可当着这许多外人的面,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杨一善心里刚觉着有些畅快,这会儿又差点被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