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杨一善早上喝红糖姜茶,晚上喝阿胶米粥。
开始他还觉着奇怪,问过年婶几回。
年婶只说等他日后娶了媳妇就知道了。
后来在绕余香听了许多混话,才模模糊糊知道,那是来了葵水。
据说那几日要流许多血,江行听着有些吓人,无病无伤的竟还会流血,且每个月还要留上几天。
杨一善吃完了饭,上马车的时候,江行赶紧过来扶了一把,生怕她弱到自己爬不上去。
她靠在马车里,觉着有些好笑,别人家的女随侍怕是都没江行这般细心的。
两人直接去了绕余香。
今日绕余香有人做宴,到也不是什么大宴,是户姓武的人家在这做寿,开了六桌。
这会儿还早,杨一善坐在账房里,靠在椅子上不大想动。
江行也不用她交代,先去二楼看了看座椅器具,又去后厨查了查采买来的菜是否新鲜齐全。
要是没什么问题,他也不来扰杨一善。
今日除了二楼,一楼的大厅和三楼的厢房人也不少。
大概因为六月六是个好日子吧。
外头忙地热闹,杨一善在账房里头也坐不住。
她揉着肚子慢腾腾地踱到了厅里,倒是正巧同李盛岩一行人碰个正着。
杨一善恨不得掉头回去,可那几位已然已看见了她,只好过去问安。
秦家家塾的六位今日倒是来得齐全,他们也没提前知会,好在这会儿甲字房还空着。
杨一善也懒得一一问候,便只道了“公子们安”
。
这帮人实在是贵客,杨一善不放心旁人招呼,便自己跟着他们上了楼去。
众人把菜牌推给了施安,说是让寿星来点。
杨一善这才知道,原来今日是施安生辰。
“这倒是巧了,今日有一位姓武的老爷正在楼下办八十岁寿宴。
老人家身体康健,子孙满堂,想来六月六出生的人运道都很好”
。
杨一善噙着笑,说了几句讨巧地话。
施安笑了笑,“承杨老板吉言”
。
秦远望了望坐在旁边,把玩着杯子默不作声的李盛岩,又看了看笑盈盈地杨一善。
他暗自好笑,李盛岩已经好些日子没来绕余香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躲眼前这位。
不知今日是谁付账,施安一口气点了十八个菜,每一个都很硬。
杨一善边听边记,心里十分开心。
等人下去了,李盛岩才朝门口看了看。
杨一善笑眯眯地将张掌柜叫了过来,同他吩咐了几句。
老张一听,边城那几位不好惹的公子爷都聚在了楼上,便一个头两个大。
“东家,幸好您今日在这,我心里才稳妥。
这要是有什么事,我还真不敢拿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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