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出高价从书生手中买下了此珠后说,眼下正是雾季,我们要出海做生意,航船常被浓雾包围,有了这颗珠子,浓雾自然消散,行船便可得平安。
();() 后来清朝一个叫陈元龙的家伙整的一本书名为《格致镜原》书中,也收录有此类的玄异段子,正说明了古来的文人相类,对于博物之学的这种探求本原一脉相承,直到清朝的文人群体也改不了他们的这种考据癖好。
父亲停柩京师,温国公司马光前来吊丧时,苏轼兄弟乘机跪求司马光老先生,求他为其母程夫人撰写墓志铭(这将是家族里无上的荣耀之举)。
初时,老先生不敢应承,说以夫人之德,不是一般人能知晓其事迹的。
苏轼兄弟见状,连忙取出事先写好的先母事状呈上,司马光才欣然接受。
六月初九,应苏轼的请求,宋英宗下诏赐苏洵光禄寺丞。
宋代的光禄寺丞是光禄寺卿的佐官,职位低于少卿,光禄寺卿是三公九卿中的九卿之一,级别相当于今天的部级干部,丞则相当于司级上下了。
不管如何,给死者颁发一个再怎么高级的官职,皇家也不用出一分一毫的俸禄,所以朝廷也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
可在老百姓眼里,这项荣誉足可以光宗耀祖、流芳百世的。
在一本叫《英宗实录》的小册子里记录道,“苏洵卒,其子轼辞所赠银绢,求赠官,故赠洵光禄寺丞”
,这样的记述较为严谨与符合事实。
与欧阳修为苏洵所作的墓志中“天子闻而哀之,特赠光禄寺丞”
有不小的出入,也许欧阳修是以一位文人的手笔述之,而《英宗实录》却是用史家的手笔而已,需要特别要指出的是,这本《英宗实录》小册子的作者叫王安石,字介甫。
苏轼在知史馆任职时,有一次去见宰相韩琦。
韩琦突然问苏轼道,近来经常有人向我推荐王迥这个人,苏学士如果认识此人,请谈谈此人的人品如何?苏轼想了想,只说了四个字:为人奇俊!
然韩琦却不明白苏轼的意思。
直到后来,韩琦举办家宴,让家妓献唱,当听到其中有一首叫《六幺》的曲子时,韩琦才明白了苏轼的深意。
因为,这首《六幺》曲中有“奇俊王家郎”
之辞。
其时,朝士王迥,外貌俊美,很有才思,但却少不持重,常寻花问柳、吃酒携妓,其不肖名声被传入乐府歌词中,成了类似今天的“网络红人”
,可谓是臭名昭著、遗臭万年。
六月间,苏轼遵从父亲遗命,将亡妻王弗的遗骸归葬于眉山东北的彭山县安镇乡可龙里(今四川眉山市土地乡苏坟山)的先母程夫人的墓旁,按方位在程夫人墓的西北约八步的距离。
先父曾对苏轼说过,王弗也算是在苏轼早年最艰难时陪苏轼一同吃苦过来的,一定不能忘了人家,并且死后要葬在程夫人墓旁。
如此看来,苏轼是完成了先父的遗命了。
(孔凡礼老先生认为此时的苏轼尚未归蜀,此事应为下一年事。
现在不管如何,苏轼最终却是葬其妻王弗于母亲的墓旁,这是既成的事实,故先录于此)
父亲死后,苏轼兄弟二人照例要辞去官职回乡为父亲居乡守制,丁忧三年。
前面我们已说过,中国封建社会传统的道德礼制中,有一个名为“丁忧”
的,也称为丁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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