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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自恋也好,反正那会他确实有猜测过是这人对自己起了心思,否则谁会在自顾不暇的时候这么做?
他已经不认为冯婧这样一个简单的人会怀有祸害他人的心思,那除了感情还会有什么?
冯婧这次晕倒近乎伤了元气,输了几天液脸色也不见多好,但现实并没有给她修养的资格,她得继续赚钱,她还要生活,没有任何东西会从天上掉下来。
她拎起几个塑料袋就要出门,现在的时间是傍晚,正好是出摊的时间。
陈锐并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有义务照顾着冯婧些。
如果对方再晕倒,或另外有些个什么事最后忙的还是自己。
他知道冯婧缺钱,还缺的很厉害,但这不代表身体快垮的时候还要继续逞强做事,这已经不能称作坚强,这叫傻逼。
“每天允许你画稿已经是极限,现在还要外出摆摊?你这是不要命了?”
陈锐拦在门口,面容严肃的和冯婧对视着,“你就算有力气摆个几晚再晕倒一次也不够你看病的,只会得不偿失你懂吗?”
“那就别送我去医院。”
她语气淡淡,表情却很坚决,“让开,我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数现在就不会往外走。”
陈锐抬手指了指她的脸,“照过镜子吗?这脸色你觉得能看?”
“我不是去相亲约会,没必要有什么好脸色。”
“冯婧!”
他叫了声。
冯婧盯着地面看了会突然把东西一扔,碎碎的撞击声后正好落在他脚边。
“那就你去啊!”
她瞪着陈锐,眼底满是不甘和无奈,“你是个男人,四肢健全,摆个摊问题总不大吧?我没钱了,我需要生活,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用到钱,你生来衣食无忧冻懂得饥寒交迫吗?就算你现在落在谷底你能真正意义上明白贫困的滋味吗?”
冯婧往后撸了把头发,情绪十分烦躁的低吼道:“陈大少,你永远不会懂一个普通百姓的日子有多艰难。”
不远处散乱着那些凌乱的手工用布条,陈锐腰间还系着围裙,脚上穿着刚买的塑胶拖鞋。
沉默让两人间的气流缓慢凝固起来。
陈锐淡淡的看了她好一会,俯身捡起塑料袋,顺便把落到外面的一个胸针捞到手上扔进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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