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陆云野把车钥匙放进她包里往大门口走:“难怪你这么爽快的同意我住进你家。”
言疏月没回答,低头看两人交叠的影子。
“不过人还是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比较好。”
陆云野回头笑道:“可惜你我都要为生活打拼,既然惺惺相惜,你可以无条件相信陆离歌。”
言疏月望着她背后旋起的大卷忍不住问出口:“那陆云野呢。”
“为什么要管陆云野?”
女人双手插进牛仔裤口袋,微凉的晚风吹得半透明的衬衫更服帖,内衣和背心显现出来。
“你是老板,我是打工人,老板应该关心陆离歌,毕竟她能帮你赚钱。”
门开了,陆云野很自然地弯腰拿出拖鞋摆在言疏月脚边,然后才扶着墙慢慢脱掉自己的鞋子。
言疏月清透的眼眸眨了眨,声音很轻地说:“可你也是陆离歌。”
陆云野换好鞋,将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抽出来:“是啊,但有时候陆离歌的想法不代表是陆云野的想法,比如陆云野想谈恋爱,陆离歌不可以。”
话题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言疏月拎着包略不解:“为什么想谈恋爱。”
陆云野走到电梯前摁下按钮,看着数字从五变成四,再变成三,才回答:“因为寂寞。”
她嗓音太散漫,言疏月分不清是真话还是谎言。
只不过她觉得陆云野应该不是会寂寞的人,或者说,她不觉得陆云野想谈恋爱是因为寂寞。
“老板,早点休息。”
陆云野走进电梯,在门快要关上之际言疏月后知后觉地嘱咐:“你的伤要涂药。”
电梯已经跳动数字。
十几秒钟后陆云野双手搭在四楼围栏上居高临下地说话:“伤每天都会有,涂不涂药都一样,晚安。”
她走进房间锁了门,在黑暗里摸索到最下层的柜子。
因为太着急,美甲被柜子尖锐的边角剐蹭掉一个,暗暗滚到角落深处。
没有浴室只能坐地毯上。
因为是地毯,所以震动和毛绒在一起,静谧的黑暗中吮吸声显得格外清晰。
陆云野抓住被单,手里的物品逐渐有了温度,在持续温热中她听见脚步声,很细微很轻,就在门外。
里外都没开大灯,陆云野只能通过走廊微弱的感应灯看言疏月徘徊的暗影,越是这样欲越上涨,最后都化为溢出唇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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