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分身在外,却以重伤的肉傀儡戏弄于你,事后更是直接将废弃的肉傀儡随意丢弃。
回息精通谕术,他反向追踪到这两具被随意丢弃的肉傀儡,在上面验到有同样的神魂在傀儡上停留。”
“……什么?”
容棠被君回宁一时间说话的内容震在原地,握着玉佩的手隐隐有些颤抖。
他下意识地反驳,“阿宁,你是不是开玩笑的?谢翎给我说,他想要投诚我们的。”
“投诚。”
君回宁像是被容棠给气笑了,声音带着些愠怒,“他向谁投诚?他这样心狠手辣之人,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可以眼都不眨地杀掉。
他不仅杀我兄长,还这般肆意糟践于你,将你炼成炉鼎供人玩弄。”
“会不会有误会……”
容棠的话还没说完,便突然愣住了。
他有些呆滞地望着自己手里的玉佩,轻声地重复着君回宁的话,“供人玩弄……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早就放出话来,说要在他的生辰宴上把你送给众人取乐吗。”
君回宁蹙了下眉,似乎是察觉到另一端的容棠没了声音,才试探着开口,“他没有和你说过吗?”
容棠望着玉佩愣了很久。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扬起了一点,便又维持不住地落了下来。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就在刚刚,谢翎还亲昵地抱着自己,也就在刚刚,谢翎还用那双深情的眼睛看着自己。
他忘了自己该怎么反应,但容棠还是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僵硬着把话若无其事地说完。
容棠微笑着说道:“嗯,我知道的。”
“你一定要在这里好好等我。”
君回宁再三叮嘱容棠,“那魔头的生辰宴就在这几日里,我会想发设法带你走。”
容棠“嗯”
了一声。
玉佩的传音断了。
容棠把玉佩慢慢地攥紧自己的手心。
他不自觉地用力,直到手掌被自己攥得通红生疼。
他无知无觉,像是梦游般赤着脚离开自己的居室。
廊下有一间房房门半掩,容棠依稀听见里面似有人声。
容棠抿了下唇,慢慢地走了过去。
不知是谢翎对自己太信任还是因为什么缘故,谢翎和屋内那人交谈,既没有设立结界,也没有设下谕术,就这样直接在屋里交谈。
“我给的药方,尊主用着可觉好用?”
容棠听见陌生人带着淫邪暧昧的声音,“这一副药里除了迷离花,还加了些其他催情春药。
若长期煎服,身体必会对尊主百般依赖。
这可是欢馆里的秘药,我可是找了许久才研制出。”
“药的事我自己心中有数。”
容棠听见谢翎略显烦躁的声音,“还有其他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魑魅魍魉四长老想向您讨要容棠赏玩一番。”
陌生人促狭玩味地开口,“尊主调教的小奴艳名在外,床榻之间放浪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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