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
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毫无顾忌地也告诉了自己。
裴渊一愣后,便又恢复了平日温和的假象。
此事,忽然一道弹响使得正房中的灯火都亮了起来,只听里面那人硬气地说道:“慕千盛的孙女来见我作甚?白日的那张花笺是你送来的?”
明枝应道:“是,她临终之间还有话要对您说。”
屋内瞬间便陷入了寂静,在明枝以为又要被赶走时,便听李汝的声音仿若更疲惫了些:“进来吧。”
李汝明明还不到不惑之年,头上的青丝已然白了一半,就连额角也有着一道深至眉骨的伤疤。
尽管英雄迟暮,但他猛得抬眼看向明枝,她的后背竟生了几分寒意。
随后他不屑地看着裴渊说道:“三殿下为了见我一面,也不必这般大费周折,你们走吧。”
明枝却瞪大了双眼,焦急地说道:“不不不,是我要随着殿下来寻你的。
我五岁进宫后,便被舒姨母养在宫中。”
而裴渊仿若真的就像明枝说的那般,他款款行礼后应道:“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深谙朝堂险恶的李汝自是知道裴渊心底的阴险,但他面前的这个姑娘却是被他的假象欺骗了。
在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李汝的声音便温和了几分:“小丫头,三殿下与你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妾。”
李汝听完后,脸色一沉愤恨地把茶盏摔落在地上。
这朝中众人重文轻武,因着那皇帝老儿心底的一番忌惮就要把武将赶尽杀绝。
若是英国公府还在,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不是高门望族的媳妇,便是那朝中新贵的当家主母。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他抬眼看着明枝怯生生地看着他,心底的怒火便熄了几分,语气也稍微温和了些,淡漠地说道:“她进宫那年,给我递了书信,说要与舒家断绝关系。
我曾在归朝后,还潜入云翠宫悄悄看过她一次,她却紧闭房门,不愿见我一面。”
纵使是拼上舒家满门的荣耀也要让她从宫中出来,但舒暖儿却不愿。
每每想到此处他便心痛不已,他自是知道舒暖儿不愿连累舒家,但舒家已然就只剩他们两人了。
在她进宫没多久后,他的义父舒山将军便死在了西南边陲的战场上。
明枝看着李汝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的样子,修长的手指却紧紧地攥着椅子上的雕花。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蓝色的布包,小声说道:“虽然她没说要给您,但我觉得应该是给您的。”
李汝脾气一向急躁,但他从明枝手中接过布包的时候,却带了几分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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