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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明枝坐在车轿上时却是分外的兴奋,就连眉眼都在上扬,一会儿左摸摸,一会儿右看看。
嘴角的梨涡也浅浅的显露了出来。
听着侍女说她已然在这个庄子待了许久,如今便能回家见爹娘,纵使千金也难买她的好心情。
她转头一看,只见裴渊的神色却是不甚欢喜,面容之间满是淡漠,就连嘴角都在微微向下。
“殿下,可是不开心?”
裴渊在这庄子上便是最大的主子,没有皇帝和他那愚蠢的大哥,就连那夕阳都比宫中绚丽了许多。
此等小事他本不愿多说,但今日他却想试探一番。
“自是因为我那大哥,宫中情势你又不是不知。”
明枝听到此话后,眼角满是心疼,坐在裴渊的身侧,柔声说道:“殿下,有枝枝陪着你。”
裴渊眉眼低垂,便再次问了那句话:“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不会。”
明枝说完后,裴渊手掌紧握仿若马上就要出鞘的宝剑一般。
而她却是没有察觉到此等情形,她斜靠在裴渊的肩颈处,脸颊逐渐变得绯红,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我和崽崽们自然是会陪你一辈子,啊不,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裴渊紧握的手掌缓缓地放了下来,眉眼满是柔情,手掌轻抚着她的秀发。
若不是明枝回应地快,他怕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
倏然间,伴随着马匹的嘶鸣声,车轿动了起来。
裴渊的这处京郊别庄位于落云山脚下,山路坎坷,就连这马车都是在不停的颠簸。
若是不常坐轿之人,都会觉得有些许天旋地转,更不必说是明枝才被西南巫医治好。
按着苏达莱的原话便是:“她的脑袋里仿若是豆腐一般。
只要有些许晃荡便会头痛,不养两旬根本缓不过来。”
此时马儿的嘶鸣声,车轮滚压到石子咯噔的声音,以及落云山上鸟儿的鸣叫声,仿若噪音一般传到了明枝的脑中,深深刺痛着她的神经。
若是在寻常的官道上暂且忍耐,但此时这山路却是分外坎坷,她的身子也在随着车轿不停地晃来晃去。
明枝察觉到自己的头愈发的痛了,感觉额头上的筋都在一跳一跳。
忽然经过了一阵巨大的颠簸,她再也忍受不住,胸口传来的阵阵恶心,使得她在车轿上不由得干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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