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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件事明面上与他并无瓜葛,虽然瑞王发疯是他暗自下的药,但打伤那功勋卓著的老臣又不是他吩咐的。
他那偏心的父皇总想给他的爱子寻个垫背的,毕竟未来的太子可不能有任何的缺陷。
想到此处裴渊的心中满是不屑。
忽然一个拎着药箱的太医行至了裴渊的身后,他低声行礼道:“参加三殿下。”
此人便是小谭太医,皇帝安排在太医院的心腹,上次裴渊装病危便是小谭太医施针救治。
裴渊却没有理他,仍旧跪在原地。
小谭太医也并未觉得尴尬,对着守门太监说道:“劳烦公公通报一声,请平安脉的时辰到了。”
而守门的小太监谄媚道:“您且在此等候,奴才去通报一声。”
还没半盏茶的时间,那小太监便走了出来。
“殿下,谭太医,陛下请您们进去。”
在跪了约莫半个时辰后,裴渊刚刚使劲站起身,身子便一个踉跄马上便要摔倒。
小谭太医赶忙搀住他的小臂,淡淡地说道:“殿下自从上次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身子虚弱,可多练练五禽戏来增强体质。”
“多谢。”
裴渊摩挲着手中的纸条,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当议政殿的大门被缓缓推开时,从门缝中便是吹了阵阵清凉,裴渊燥热的脸颊得到了些许缓解。
殿内错落有致的摆放了许多的冰盆,就连他那跪在正中央的皇兄面前都有一盆。
在他行礼后,便跪在了瑞王的身侧。
倏然间,皇帝愤恨地把桌子上物什都摔到了地上,冲着他们喊道:“逆子,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他仿若不解气般,朝着瑞王扔出了一堆折子:“罗汉可是三朝元老,你莫不是疯了,你看看御史台上的折子都要把朕的书房都要填满了,逆子!”
奏折虽然四角尖锐,却不至于伤人。
而裴渊鬓角却被皇帝扔出茶盏砸破了,瞬间鲜血顺着脸颊流到了地毯上。
当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不论他干什么事情你都是讨厌的,甚至会愈发的厌恶。
皇帝就是这般,尽管裴渊什么都未做,仅仅是行礼恕罪,他也是分外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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