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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忍着泪水,疾步走回了家中,紧闭着自己的房门,看着尚在襁褓中的安安,一双如同葡萄般透亮的小眼睛圆溜溜地盯着她。
抱着女儿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自幼便是生在英国公府,就算她进入宫中成了侍女,也从未听过这般粗俗甚至恶意满满的话。
但现在的她却是毫不在乎,这个铁锤娘就是因着她并未看上她的儿子,自那之后,莫说是恶意了,甚至还会造谣她。
平日她一贯是毫不在意,因着方才对裴渊的一腔怒火没有发泄出去,今日这铁锤娘却是实实在在地踩到了她的痛处。
明枝径直地走了过去,抬手便扔了她手中的饭碗。
被砸了饭碗的铁锤娘愤怒地看着明枝,站起身来便要与她拳脚相对:“你这死寡妇,竟然敢砸了老娘的碗。”
明枝嘴角微勾,讥讽道:“这人说闲话多了,可是会有报应的,听说你那不争气的儿子看上了勾栏舍的姑娘,你儿子约莫三十了还未成亲,就你还把他当成宝。”
勾栏舍?
围坐在周围的婆子们听到此话后,有人嘴角微勾,更有甚者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因着铁锤娘的爹便是这村中的村长,她自幼便是趾高气昂,不是骂这家的男人,便是骂那家的姑娘。
一向敢怒不敢言的村妇们,看着铁锤娘落荒而逃的样子却是开怀大笑。
其中一个瘦弱的村妇,小声说道:“你得罪了她,日后在村中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明枝低眉笑道:“我约莫要离开此处了。”
裴渊已然发现了她在何处,莫说时不时来纠缠,便是来打扰也是分外困惑,还不如趁早离开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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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渊感觉自己的心脏仍在隐隐地抽动,被文舒搀扶着躺在客栈的床榻之上,眉目之间虽是有着淡淡的担忧,但嘴角却是微微的勾起。
“文舒,她真的活的。”
“是的殿下。”
裴渊忽然想起明枝方才说她已然嫁人了,眉目之间的寒冽似是要冰冻了整个屋子。
明枝说得没错,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若嫁给了那个农户,那便派人杀了,小女孩倒是可以留着。
明枝只能是他的,若是她不走,那便迷昏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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