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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听完后,心脏的刺痛已然愈发的明显,满眼通红,声音嘶哑地说道明枝:“那安安是谁的孩子?”
“与你无关。”
裴渊似是被此话激怒了,他控制不住自己,手指紧紧地攥着桌角,猛然站了起来,指着安安睡觉的寝室,低吼道:“明枝你就这般扎我的心,你便要为了一个天生残疾,甚至哑巴的小丫头抛弃孤吗?”
他通红的眼眶看着明枝,眼角似是有着些许晶莹。
倏然间,明枝气愤地端起手边的茶水便泼到了裴渊的脸颊上,专程为了来见明枝唤人制作的衣衫,此时已满是狼狈。
明枝气愤的胸膛已然不停的鼓动,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莫要这般说她,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况且我这农舍自是盛不下太子殿下这尊大佛,还请您速速离去。”
裴渊修长的手指甩去了脸上的茶水,看着明枝的背影,仍是守礼有节地冲着她行礼道:“抱歉。”
随后便脚步虚浮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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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渊离去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后,她似是有些后悔,心间满是焦急但手脚却分外轻柔地推开里屋的门。
果然,安安已然苏醒,甚至魂不守舍地看着明枝,见她进来后,神情慌张地便要她抱。
但手中仍是捧着书写的小木板,慌张地把写好的东西给明枝看:“阿娘,我不是你的宝宝吗?”
明枝紧紧地抱着安安,似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声音坚定而有力地说道:“安安自是娘生的宝宝,方才的话皆是骗那人的,莫慌莫慌,阿娘摸摸毛,吓不着。”
安安却是不信,阿娘一贯都是温和,甚至连她做错了事情都没有惩罚过,不像隔壁的哥哥总是被他的娘亲拿着棍子追。
她继续写道:“阿娘骗安安。”
明枝把拿起床榻上的小被子,缓缓地盖在她的身上,安抚道:“我自知你一向聪慧,虽然才将将满四岁,但神智却是与七八岁的孩童一般。
我不会骗你的,你自是从我的腹中生出的孩子,你脖子后的胎记,便是我的一模一样。”
安安被此话说服了,她窝在明枝的怀中却是分外的有安全感,她思虑了许久,还是写下了这句话:“那个叔叔是爹爹吗?”
爹爹这个词实在是太过熟悉而又陌生,她自幼便听着周围的孩子叫,但她却怎么也没有。
她也想被爹爹举在头顶,骑在他的身上,若是她被人欺负了爹爹还会不顾一切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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