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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骗我老婆!
黑了心肝的烂东西!”
李沅锦才十二三岁,身板又瘦,挣脱不开,很是挨了赵氏掌,好不容易挣脱开:“奶!
咱们好了分家的,契约书都签了!
要是算分家前的家产,你那边不比我们家富裕多了?家里的猪眼见再过两个月都能卖能宰了,我们都没要!
那鸡也是我们养的,全留给你们了!
奶,我们这样还不行吗?”
李沅锦抬高声音,把分家的细节大声喊出来,让周围的邻居村民心里都有底。
赵氏不管那些,就一个劲地问:“我不管!
你家刚分家就有钱赁这么大的房,!
钱是哪儿来的?”
李沅锦也大声:“我们分家,除了两床破被跟我娘的两口陪嫁空箱,啥都没带出来!
这都是我爹预支了工钱赁的房,我们家下个月都没饭吃了!
我这几天都是用豆渣饼干东家讨点米,西家讨点菜的过,奶你知道吧!”
原本聚集在榕树底下看热闹的村民,这下更知道事情的细节了,都开始窃窃私语:“这倒是,守信家出来还在山洞里住了几天呢!
可见分家是真的空手出来的。”
“这老婆,胃口够大的!”
李沅锦见舆论开始有偏向,边哭边:“奶,我因为向你讨口饭吃被你推倒,头都开瓢了,我娘住在窝棚里染了风寒,你不给治就算了,我们住山洞的时候你也没来看我们一眼,现在我们刚支了工钱赁了房您就过来……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奶啊……你要是想管就直接,我娘现在还躺在炕上下不来呢,就是没钱抓药,奶你要是觉得我们过的好,我们还一起过,就是求求你给我们一口饭吃,再给我娘看看病,豆丁才五岁,不能没有娘啊!”
李沅锦哭得惨兮兮的,周围的人开始越发觉得赵氏不对:“这老婆怎么是这种性!
之前还见她三个儿,日过的好,咋对晚辈是这样的!”
“可不是!
他家显阅还是读了书的,原本瞅着倒是结个亲,这下看来还是不能送我远方侄女儿进火坑!”
“就是!”
赵氏有点慌了,李显阅是她最得意的大孙,她明明在跟李沅锦话呢,怎么扯到显阅身上了!
赵氏回头朝大榕树下看热闹的这些人解释:“我、我……我这是关心守信家有没有钱用!
赁了这么大的房,该吃不上饭了,打算给点儿米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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