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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泽几乎是在他站起来的瞬间也站了起来。
原想着劝他好好说话,可是看着旁边不置一词,有些阴晴不定的赵煊,便只好将劝说的话给咽了下去,由着李昊离开了正堂。
直到瞧不见人影,郑明泽方才气馁地坐下。
彼时,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怡然与儒雅,苦恼地对着赵煊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不长眼的人,自然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他也是无心之失,况且,他这阵子过得也不大好。”
郑明泽与李昊两个幼时就认得,当时他们俩是赵煊的伴读,感情也还算不错。
不过后来发生了不少事,赵煊也去了西北,三人的情分就这样断了。
时至今日,也没能冰释前嫌,只是表面上看得过去罢了。
如今赵煊地位可谓是如日中天,郑明泽本也不想过来巴结,只是家中老父一再催促,这才上门拜访。
至于李昊,也是他带过来的,本来只是为了叙叙旧,让他心情好一些,暂且忘了那些仕途不得意之事,没想到竟会弄巧成拙。
唉,那也是个糊涂透顶的。
赵煊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郑明泽:“你是在给他求情?”
“好了好了,知道你不爱听,我不说了。”
郑明泽闭上了嘴。
他与赵煊认识这么长时间,也知道他的性子是什么样的。
若说以前还能勉强算不错的话,如今则是越发的糟糕了。
要是他再说李昊一个好字,只怕今儿他也会被下个逐客令了。
他倒是不怕自个儿丢脸,却怕郑国公府的脸被他丢尽了。
“啧,李将军其人,鲁莽善妒,既配不上善,亦配不上直。”
赵煊不咸不淡地评价道。
这还真是将人给贬地一文不值了,可见气还没有消。
郑明泽笑了笑,似打趣道:“你还是这样的不留情面。”
“比不得郑大公子,做了这么多年的和事佬。”
郑明泽听出了个中的讽刺,只是没有还嘴,仍有赵煊发泄。
少顷,他道:“今日是我的错,为表歉意,还请王爷给我个机会赔礼。”
“怎么说?”
“三日后,敝府有个小宴。”
“又是那等场面上的东西,不去也罢。”
赵煊也在迁怒,是以不太给他面子。
“都是有些交情的,平日里也能看得到,去看看总比对着那些苦大仇深的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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