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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她叹了气道:“哪里有什么闲言碎语,我只是听到玉瑾说了一嘴,这才过来看看你。”
“原来是玉瑾啊。”
元树一点儿也不惊讶。
“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个来路么;还有,你是不是得罪了谁啊?”
阿黎关切道。
元树垂着眸子,声音低沉:“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只知道新调来府上的,大抵又是某一位的亲戚吧。
至于得罪谁,我也不太清楚,我平日里都在马房,不轻易出门,还真没有跟哪个交过恶。”
说起来,这次也是无妄之灾了。
元树从一开始就知道两人是来者不善,之后那几日,更是证明了他的猜想。
关键是,这两人仿佛来头还挺大,府上的主管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丝毫不管。
“那你,准备怎么做呢?”
“还能怎么做,若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也只能另寻他处了。”
好在当日签的是活契,这些年的积蓄也还是有的,离了王府固然可惜,可男子汉大丈夫,到哪里不能拼个前程出来呢。
“会好的。”
阿黎只能这样说。
元树看着她:“谢谢你,阿黎,我没想到你会过来看我。”
也没想到,她会把自己放在心上。
阿黎但笑不语。
打那日之后,元树的情况仍旧没有好转,不过心情却好了许多。
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私底下的那些龌龊事也就没有那般放在心上了。
叫他更觉得期待的是,阿黎从那日开始,竟也会时不时地到他这边来。
虽然身边还跟着玉瑾,两人也没什么独处的时候,但这对元树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执着,天天念着,日日念着,没见到的时候魂不守舍,只要一见到阿黎就满心眼儿都是欢喜。
元树从来没有像这样喜欢过一个女孩儿,这样美丽善良又心灵手巧的女孩儿。
元树觉得自个儿有些配不上她,若是继续留在王府里,那便更配不上了。
……
而这些事情,赵煊还被蒙在鼓里。
并非他不在意,若是不在意就不会让人去教训教训那个叫元树的马房管事了。
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阿黎总不会看上一个任人拿捏的小小奴才。
毕竟,有更好的选择摆在眼前不是么?加之这些日子,王安并没有在与他说起那位小管事,赵煊忙着忙着,白日里每每就将那人给忘到脑后了。
对那个小管事,赵煊是不屑于亲自动手的,可是他也不会就这样让他好过下去,毕竟,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觊觎,滋味还是不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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