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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赉连忙摆手:“乐川王是摄政王,来年登基大典时便会擢升秦王。
我不敢惹他,我劝你也别惹。”
晗辛看着他冷笑:“你倒乖觉,我还没开口呢你就先推了个干净。”
焉赉叹了口气,诚心诚意地说:“我之前不知道你跟他有这样的牵扯,否则我连你都不敢惹。”
“焉赉,你还是不是丁零男儿,怎么像个缩头乌龟?”
“别人我都不怕,唯独乐川王。”
晗辛冷笑:“因为他是新任摄政王?”
“因为他的腿。”
焉赉少有地推心置腹,“乐川王当年英武倜傥、风流儒雅,想必你是知道的。
自他受伤后,整个人都变得消沉,躲在府中不肯露面。
将军绞尽脑汁都没办法让他重新振作,直到这次出事才终于看到他重整旗鼓。
晗辛,这两年我都没见过他像刚才那个样子,你真的把他气坏了。
他好容易才振作起来,如果因为你又有什么变数……他如今已经不同于以往,他要接替摄政王的位子,有个什么差错我担不起,你也担不起。”
他看着眙辛苦笑,“其实你也不必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躲到南朝或者柔然去,但至少,离开龙城吧。
好歹眼下避避他的风头。”
晗辛低着头,给他斟满的酪浆却自己拿来一口一口喝掉,等他说完才淡淡一笑。
焉赉,我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
她语气中有说不尽的失落伤感,焉赉听了心中隐隐一抽,也不知道为什么难过起来,似乎她的满腔情愁都落在了他的心头,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有种陌生的情绪从心底滋生,让他胸口发闷,无法直视她的眼睛。
晗辛将他神色间的微妙变化看在眼中,知道火候至此已经差不多了,便不再逼他,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焉赉一怔,一时回答不出来。
晗辛却已经猜出来,笑道:“真难为你这份心思了。
你的呼延搽就在外面,一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就牵走吧。
我害你在雪地里跪了大半日,对不住得很,也谢谢你一路从昭明照顾我到龙城,不管以后会是什么样,总之我是将你当作好朋友的。”
焉赉听她语气中有嘱托之意,一怔,问道:“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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