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还没到山顶,唐砂见小沙弥额头又出了很多汗,于是夺过了他手里的扫帚。
手里突然空了的小沙弥,茫然无措的盯着唐砂。
“我帮你拿,走吧。”
唐砂解释道。
小沙弥了唐砂手里的扫帚,想说啥,却没敢说。
唐砂越走越也惊讶,这么长的梯子都被这小沙弥扫了,有点难以置信。
在荒凉的梯道上,一大一小两个背影就这么缓缓的移动着,着莫名的和谐。
南安市在几十年前,香火也是极其旺盛的。
皆是因为一位大师的存在。
传说这位大师能通天地、破迷雾、观未来,慕名而来的人很多。
后来大师圆寂,又因为南安寺的位置偏僻,渐渐的人就越来越少,到了如今安和年间,除了几个受过大师恩惠的老人还会来参拜,捐点香火钱,都几年不见一个陌生人影了。
不过寺里的人少,只有五六个,随便去山里弄点什么去卖,也能养得活了。
就在这贫穷的一批的南安寺大门的门槛上,坐着一个衣衫单薄的青年和尚,长相俊秀,眼神有些浮躁。
他手上拿着一个葫芦,时不时扯开塞子闻闻,一脸渴望,然后在渴望中又把它按回去。
反反复复了好几次之后,干脆把葫芦放远了些:“我特么什么人,连小师弟的东西都觊觎。
阿弥陀佛,迦迦迦研界,遮遮遮神惹,吒吒吒怛那,多多多檀那,波梵摩”
青年和尚从门槛上移到地上盘腿而坐,双手合十,开始念起了佛门日诵里面的善普咒。
又称清心咒
“师兄”
奶奶糯糯的声音含满了数不尽的委屈。
青年和尚听到声音立马睁开眼睛,在隔门口几米的地方,除了自己可的小师弟之外,还多出来一个人,是个女人。
青年和尚皱起了好的剑眉,一脸不爽。
不是因为那人是个女人,而是因为,她凭什么用手摸小师弟的头还一直摸着不放手他小师弟是别人能摸的吗
二话不说,起身就走过去一把抱起小沙弥,这才清红通通的眼睛。
这下青年和尚炸了,他舍不得凶一句的小师弟被人弄哭了怎么得了于是满脸阴鸷的盯着唐砂:“你弄哭我师弟了。”
就说多半是惯的,唐砂见青年和尚凶狠的想要吃了她的眼神,不由得无奈的笑了笑,脾气都这么大可咋整好呢
她也没否认,直接道:“是我弄哭的没错。”
“那就麻烦施主滚出南安寺。
如果施主不愿意走,在下不介意送你走。”
青年和尚加重了送的语气,一就是裸的威胁呀。
可她唐砂最不吃的就是这套。
“小伙子戾气别这么重,来者是客,你师父没教过你怎么对待客人吗”
“你弄哭我师弟,就不是我南华寺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