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堂的上也与句府正堂的上不同。
句府正堂上虽有两把木椅,但却是专为一人而设的。
而二长老府的正堂上,却干脆连一把椅子都没有。
取而代之的乃是一方黑色的供台。
供台上摆着两物。
一本纸页泛黄边角卷折的旧书和一柄同成年男性手掌差不多长度的玉石棍子。
二长老走到那供台前,先是郑重的上了三炷香,后又恭敬地弯腰拜了两拜。
句荷则趁此间隙伸长了脖子打量那供台上的东西。
那旧书封页上的字因着年深日久已有些消磨,句荷大致猜出应是族规之类的字词。
而那玉石棍子,句荷多看了两眼,其上的灵气与寒气杂糅不分,却也容易感知。
按着句荷的想法,这玩意儿大约是文夫子那把戒尺的升级版。
“哥,你确定是拿鞭子抽来着?”
句荷突然对句莲耳语道。
“应该是。”
句莲是这么回答她的。
句荷挑眉:“应该?”
句莲不自在的微抬下颌:“应该。”
其实句莲也没亲见过二长老行刑,但他记得族规的确是这么写的来着。
依照罪状轻重,鞭挞次数不一。
这也不能不是拿鞭子打的意思吧……句莲突然有点自我怀疑。
然后两兄弟就眼睁睁看着二长老拿起了那柄玉石棍子。
完了。
句莲与句荷脑子里同时炸了。
不会是拿这个来打吧?
那玉石棍子上带的灵气不少,一看就知是非凡的法器。
这法器与凡物,犹如白云与黑土,杀伤力自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全然不是一回事儿啊。
“二长老,句荷天资不高,至今还是个凡人,若以法器行刑,未免太过了些吧。”
句莲上移一步,将句荷挡在自己身后。
“大少爷,倒真的很疼爱这个弟弟。”
二长老将那玉石短棍拿在手里,没急着做什么别的动作,却是感慨了这么一句。
句莲微愣,不知道二长老突此言是否暗含机锋,只得含糊应对道:“俗话说,因材施教,因人而异。
莲也只是希望能尽力维护句氏的公正。”
句莲前事再提,还是在为句荷脱罪。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去句府为大少爷授课时,你才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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