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问他对袁妙惠的感情不假,他实在不相信自己会是这样一个人。
馨儿浑身发抖,却不肯吐一个字。
离得近,心头欲火更胜,他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喃喃道:“难道不是?可不是,又怎么会,你我素昧平生。”
宫人见状忙不及的去禀告,许婕妤大惊,也不顾下着雨,穿着绣花鞋就走了出去,等来到怀香阁,脚底已经积了水,冒出一股寒气。
“快放手,璟儿!”
眼见自家儿子还抱着馨儿,许婕妤心头大震,委实没料到他会着了道,明明才见过一面,他在王府也不会接触到魅香,竟也能如此入迷?那照理说,司徒修更该如此了,可他并不曾入宫。
听到母亲的声音,司徒璟又回过神,忙不及的放开手,脸色通红,那馨儿连忙躲了出去。
许婕妤有话与他说,吩咐众人退下。
“娘……”
他在宫里原是不轻易说这个,可现在彷徨无助,露出了软弱的一面,好像曾经跟在她身边的幼小孩子,“是孩儿的错,我不该来,可是,我忍不住,到底那馨儿是怎么回事?她可是妖女?”
真是中了!
许婕妤胸口一阵烦闷,该求的人不来,不该求的却来了,还是她亲生儿子,她慢慢坐在椅子上,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挫折,可这节骨眼上,她不能再瞒着,让儿子痛苦,他是个好孩子。
“其实是你闻到她身上的香,这香会引诱男人。”
司徒璟大惊:“您一早知?”
他忽然想起那天在宫门外听到的对话,说起许婕妤有什么意图,当时并不明,如今听她承认,他到底还是起了疑心,“为何会有这样的女人在宫里,你要用她作甚?”
许婕妤不答,淡淡道:“这也有解法,只要你不再来宫里……”
她顿一顿,询问道,“你最近可接触到什么香,照理说,不该如此。”
“香?”
司徒璟想来想去,脑子里灵光一闪,猛地看向许婕妤,“有一只木刻的小鹿,是您从宫里送出来的。”
“怎么在你手里?”
许婕妤瞪圆了眼睛。
“因熙儿有木马,有日七弟,七弟妹送东西过来,顺带将这转送……”
他声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婕妤,声音有些干涩的道,“您原是将这送与七弟的?”
难怪他从来看不到这宫人,可司徒修却看到了。
是她故意的,要用这宫人迷惑司徒修!
为何?
他们亲如母子,她为何要这样对待这个弟弟?
他面上满是疑惑,震惊,手抓在椅子把柄上,竟握出了冷汗,他不知不觉差点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害了!
这是他从来不曾,打死都不曾想过的事情。
许婕妤初时有些惊慌,但很快就笑道:“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害修儿,这宫人我原自有妙处可用的,谁叫你不小心……”
司徒璟打断她,沉声道:“你送那鹿也是不小心?想必浸染了魅香罢?不然不会到现在还有味道,这要让七弟嗅到,恐怕现在跟我也一样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许婕妤被儿子逼问,脸色略微发白,咬牙道:“你没看出来,修儿与往前不同?你如今这境地,他可有伸出援手?咱们许家落败的时候,他又做了什么?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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