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弘昼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接着说说吧,按你之前说的,皇阿玛是身子不好,担心朝局有变,这才召李卫进京的?”
冯紫英一听,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正愁没个话题能把这尴尬的气氛给岔开呢,当下赶忙回道:“是,主子您想,李又玠是什么人?那可是咱们昔日雍王府里出去的嫡亲奴才,这天下督抚虽说多,可有几个能跟李卫一样,对皇上、对主子您,还有四爷那是忠心耿耿的。
旁的不说,就单论这份忠心,那可是没话说的。
要是没有万岁爷的意思,军机处哪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调李卫来京呢?依奴才看呐,李又玠这次来,怕是要掌总京畿卫戍的,骁骑营、锐键营、西山大营、九门提督这些,我瞧着除了大内侍卫,都有可能交给他来节制呢。”
“那四哥他……”
弘昼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问道。
“四爷那可是王爷您的亲哥子,自然是和您亲近的。
咳咳,四爷一直在京里办差,主子您呢,之前大多时候是在外头……咳咳,四爷总是离皇上更近一些。
他又是有旨意学习理政的阿哥,既要在军机处操劳国事,又得在宫里头照看皇上的身子,这又尽忠又尽孝的,着实不容易啊,咱们这些做下头微末小员的,也都……哈哈,感佩于心呐。”
冯紫英一边说着,一边小心观察着弘昼的神色,心里头却在飞快地盘算着该怎么把话往合适的方向引。
弘昼听了,不禁长叹一声,缓缓说道:“照你这么说,我是该进宫去伺候皇阿玛的身子,让四哥能歇歇肩,好去军机处料理朝廷大事,这样才能忠孝两全了?”
冯紫英一听,赶忙连连咂嘴赞叹道:“主子您这份心意可真是难得。
您要是这么做了,上头是念着万岁爷,当中也能和四爷相互帮衬着,下面也算替臣子们分担了辛劳呢。”
冯紫英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心里那更深一层的想法说出来。
弘昼见状,心里明白他还有话没说透,便开口道:“你似乎还有话没说出来吧,你只管讲,我都已经说了,就算说错了,本王也不会计较的。
咱们皇家的事儿向来复杂,本就难有周全的法子,也没个要求你外臣奴才全说对的道理。
这儿就你和我,本王只是听听,你有什么想法,直管倒出来就是了。”
冯紫英听了这话,心里踏实了些,赶忙连连低头,恭敬地说道:“是,奴才哪敢在主子面前藏着掖着,多谢主子体恤。
奴才是有这么一个想法,主子您要进内宫侍奉万岁爷,那自然是尽孝的事儿,本是应当的。
可您想啊,这大内里,太监、宫女、各宫之人那都是各司其职,把皇上伺候得妥妥当当的,王子去侍疾,很多时候也就是应个景儿,哪能真缺了咱们。
何况,如果万岁爷的身子真的是有些不好了,那大内里头……嗯,肯定是事儿多复杂着呢。
如今这情况,到底是应该进内宫去侍奉,还是留在军机处办差,可真就说不清哪个才是当下最要紧的朝廷大事,哪个才是关键所在了。”
弘昼听了这话,只觉得头皮一阵麻。
他心里清楚,那皇帝的位子,在旁人看来是至高无上、人人向往的,可在他心里,那就是个劳心费力的苦差事,他可不想去掺和那些个争权夺势的事儿。
他就想着能安安稳稳地待在自己的王府里,守着这王爷的尊位,平日里偶尔赏赏花、听听曲儿,逍遥自在地过日子,这才是他最看重的事儿呢。
可如今被冯紫英这么一点拨,他也意识到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了。
万一雍正的身子真的已经到了很不好的地步,眼瞅着要不行了,那这留在军机办差,主理朝政,把控中枢,自然是关乎天下的头等大事;可要是不进宫去侍奉,万一宫里头有什么大变故,那可就是天翻地覆的局面了。
而且现在这两件“要紧事”
,都攥在四哥弘历手里,他自己却分身乏术,要是自己不去军机处,那好像就失了在朝政上的话语权;可要是不进大内,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想到这儿,他才算彻底明白过来,这夏守忠今儿个来的真正用意,敢情是替弘历来试探自己的意思。
可这事儿难办就难在,自己不管是去大内还是不去,好像都不妥当,这可让他犯了难,心里越烦闷起来,不禁喃喃自语道:“那我便只当没这回事,就留在王府里吧,只是皇阿玛身子欠安,我这做儿子的,总归还是要尽点孝道的。”
冯紫英一看弘昼这般纠结烦闷的样子,心里也是着急,想着得帮主子出出主意,一咬牙,从凳子上站起来,上前打了一个千,竟然直接跪了下来,一脸诚恳地顿道:“主子烦恼,那便是奴才的烦恼。
奴才实在是无能,不能替主子分忧,心里头只有一个想法,说出来怕是罪过,奴才先给主子请罪了。”
“你起来吧,只管说就是了。”
弘昼赶忙说道,心里好奇冯紫英到底想出了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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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紫英这才缓缓起身,却不敢再坐下了,只是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子,您要想安朝廷上下的心,何不在此时此刻……故意做出点让人觉得不太妥当的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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