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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消沉,展露的都是令人侧目的优点。
他看着她一点点变得鲜活、坚韧、强悍,也在有意无意中看到她对弟弟的温柔、纵容,对自己和韩越霖的心无城府,对仇人的狠辣残酷,对青梅竹马的男子的原谅、释怀、珍惜。
她不是为情而活的女子,但若那男子不在,她就不再是她,心魂注定残缺不全。
就是太明白,才有自己的离开。
离开之后,足迹踏遍天下,起初只为忘记她。
那是很难的一件事。
性情过于复杂的女子,意味的是什么?是寻常女子都可能与她有着相似之处。
女子再糟糕的样子,没有她落叶劲草一般的萧瑟任性;女子再出色的样子,没有她风中狂花一般的烈艳如火、锋芒似雪。
做不到糟蹋自己的情意,更做不到糟蹋无辜女子的情意。
那是至为煎熬的一段岁月。
情意在心头,是戒不掉的蛊毒。
或许只怪相逢已晚。
她喜欢上那男子的时候,他与她尚未结缘;
她爱上那男子的时候,他喜欢上她;
她与那男子共结连理的时候,他爱上她。
——要在看透这些之后,慢慢释怀、坦然。
胸怀放开,便能得到更广阔的天地;挣脱情之牢笼,便能开始别样的流光溢彩自在从容的生涯。
更多的得到,让人真的看淡、放下儿女情长。
情缘亦如注定要与一些人的别离,有得必有失,有聚便有散。
哪一种情缘,到最终不是如亲人一般相守。
到如今,正如他曾对她说的,她在心里,是始终关心牵挂的亲人。
长久的无意相见,是太了解她,能够确定没有人再具备伤害她的能力。
既然无恙,便不需再见。
他想要的,是她安好。
仅此而已。
至于她的夫君、儿女,是他从没放在心头的。
到底有过太久的漠然、冷酷心性,那三个人终究是出身于皇室,与他无关。
人活一世,有那么几个在乎的人,有那么几个始终在乎自己的人,已足够。
如今仔细回想前尘的时候很少,每每念及她,浮现在脑海的,大多是她眉飞色舞或是没心没肺的笑颜。
剔除了一切,她在他心里留下的,是最纯粹无辜的模样。
他说这次要见她,也是实话,给她带回的是一斛珍珠、几个钻石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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