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是不是一位良官,宋昶心里如明镜。
他以前向父亲提议过收手,换来的是一次次毒打。
扣赈灾粮,这是诛九族的罪,罪名一落,他自己也逃不了,但见百姓流离失所,父亲又……
思虑良久,宋昶闭眼说道:“我说。”
“我只说我知道的。”
“父亲他与豫雁王关系是不简单,交往密切好多年了,豫雁王经常赏赐父亲金银财宝,还有他府中的美人。
也是因为有豫雁王在背后撑腰,父亲才敢一次又一次扣留朝廷赈灾钱,刁难百姓、胡作非为。
此外……”
宋昶咽了下口水,继续道:“父亲……父亲……”
他犹豫许久,最终说道:“大约三月前,我路过前堂,见到父亲在接待一位客人,那人我认得,是……丁野况。”
“丁野况?”
易陪思一怔。
“对,就是代圣国的那位。”
宋昶接着回忆:“不知道与丁野况密谋什么,我只隐隐约约听见几个字。
但代圣国多次骚乱旦恒国,怎么说他们也是我们的敌人,父亲怎么能……”
说着说着,少年的目光一点点沉了下来,他知道将这件事说出去,告诉景相与翼轸君,知府也就要不存在了。
景潇冶沉默听着,他问:“你都听到了什么?”
宋昶回答:“好像是寻找一样东西,那个东西叫什么我记不太清了,是丁野况让父亲寻找的,看样子,很棘手。”
“你确定吗?”
景潇冶问。
宋昶点头:“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