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死后就是无知无识的,没有什么灵魂,连虚无也不剩,你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
她蓦然收了声,心里涌起一股悔恨,“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残忍……”
她伏到他的腿上,深深吸了口气,眼泪却还是滚落到他盖着的薄毯上。
“你说得也有道理,真是这样……也没办法了。”
南烈拍了拍她的背,“松雨,你要坚强。
其实很早我就做好离开的心理准备了,你也是有准备的,对吗?只是现在离那天更近了……”
准备?她仰面看向他,星星点点的泪光在松间漏下的阳光里显得楚楚动人。
是啊,要说“准备”
,她早有了,比他知道的恐怕还要多得多、久得久。
可是,所有的准备里还有最后一项:成为他的妻子。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阿烈,我们结婚好不好?”
“松雨,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再想想你刚才坐在谁的墓上?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
可是对不起也只能对不起了,我没有办法补救,只能不再错下去……我刚才在给葛姨上香的时候,心里也在乞求她的原谅……”
他的声音里有无法抑制的痛苦,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阿烈!”
松雨怕他心脏承受不住,忙安抚道,“别说了!
她不会怪你的!
是我太任性,你只是太依着我了……我们都不说了好吗?我们回家去……”
南烈点点头,深邃的眼眶里噙着泪水:“好,回家。”
松雨看着他的手两次从电动轮椅的操纵杆上滑落,心里一惊——他虚弱地几乎连轮椅都驱不动了。
一旁季叔也发现了,哽咽着说了声:“我来推轮椅吧。”
南烈没有逞强,是一眼可知的虚弱乏力。
季叔将电动轮椅切换到手动模式,推着南烈来到陵园的主路上。
松雨跟在后面,一言不发,抬头望天,只见早晨的晴空万里不知何时已有乌云笼罩。
走了几步,她听到周围有哭泣兼吵嚷的声音,下意识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却没想到见到一张熟人脸。
齐嘉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正两手护着一个与他眉目神情有几分相似的中年女人。
那女人也是一袭黑衣,中长的卷发,松雨的方向虽是只能看到侧脸,但也看得出她的长相气质优雅。
另一个女人在对着齐嘉与他护着的女人训话,带着倨傲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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