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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轿跑一路驶出城区,沿着盘山公路一路到山顶,在一家疗养院前停下。
“舒小姐。”
护工笑着跟她打招呼,“你妈妈在屋里。”
舒悦:“嗯。”
宁慧房间在二楼靠右边走廊,舒悦推门进去,她正坐在窗前,看着用木头封死的窗户发呆。
屋内光线昏暗,微弱的光透过木头间的缝隙透进,宁慧贪恋的伸手去碰。
“外面是不是下雨了?”
宁慧头也没回。
舒悦答:“嗯,下了点小雨,刚把路面打湿。”
宁慧没再说话。
舒悦把保温盅放下,“妈,我给你带了—”
“你别叫我妈!”
宁慧尖锐的声音打断她的话,舒悦揭盖子的手停住,下一秒保温盅被掀翻,汤尽数撒到地上,溅到舒悦脚背。
“我不是你妈!”
宁慧双手死死抓住她胳膊,指甲透过裙子薄薄的布料陷进肉里。
舒悦被抓得生疼,但还是没动。
宁慧双眼死死盯着她,“我不是你妈,不是!”
舒悦看着眼前赤红双目,满脸恨意的人,努力缓了缓,“你先松开我,我把地上打扫干净。”
“我为什么会把你生下来?”
宁慧仿若没听到她的话,“我为什么会把你生下来?当初我就该把你掐死,摔死!
你就是个祸害,是个累赘!
拖累我的累赘!
!”
舒悦闭了闭眼,任由宁慧掐着她,像是觉得不解气,宁慧一把将她推开,拿起床上的枕头重重打在她头上。
疗养院的枕头都是采用极软的棉花,打在身上并不疼。
宁慧一下接一下的打着,舒悦就站在那里让她打,有棉花落进眼睛,她抬手拿开。
宁慧打得累了,将枕头扔到她身上,近乎癫狂的扑过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么你不去死?!”
舒悦眼里多有隐忍,“妈。”
宁慧对上她的眼,从里面看到自己的模样,像是被当头棒喝蓦地松开手,“悦悦。”
宁慧面露欣喜的去摸她手臂,“悦悦,你来看妈妈了。”
“悦悦,妈妈好想你。”
宁慧张手要去抱她,但还没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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