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了。”
舒悦声音疲惫,“周叙言,你放过我吧。”
她双手捂脸,声音沙哑极力克制决堤情绪,“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再经历一遍同样的事,不想再每天猜测你话里的真假,不想一遍遍的独自拉扯,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求求你,放过我。”
周叙言感觉整个人都被撕裂开,每寸肌肤都被凌迟剥离。
她求他。
恳切的求他。
在那样受制于人都不肯低头的人,此时颤抖着双肩,求他离开她。
周叙言仿佛遭受世上最痛的酷刑,不是因为留不住她,而是她很痛苦。
他声音颤抖,“好,我答应你。”
他想伸手安抚地碰她头发,怕她再躲开又收回,“以后我不会再刻意出现在你面前,也不会再打扰你,我......放过你。”
舒悦依旧将脸埋在掌心,没说话。
周叙言起身,将桌子和地上的残渣收拾干净,装进垃圾桶带下楼。
在走到玄关时顿了顿,回头看舒悦,她没再抬头,更没再看他。
“少喝酒。”
“生日快乐,圣诞快乐。”
说完,门打开然后又关上,将两人隔绝在两个世界。
周叙言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里面一阵安静,他苦涩地笑了笑,迈步离开。
电梯红色数字跳跃,铝合金的门打开,他进去按下关门,门重新合上。
周叙言无力靠着厢壁,头顶灯光刺痛双眼。
到达一楼,走廊灯没亮,周围黑暗吞噬而来,无形的一双手扼住他脖子。
他脸色苍白,风吹起衣摆一角,修长的身影下,周叙言从大衣外兜摸出另外一个盒子。
里面是终于修复好的水晶球。
只是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了。
回身仰头某一层还亮着灯的房间,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下一秒,灯光熄灭。
周叙言把水晶球重新揣回外兜,转身离开。
他没回学校,而是直接去了陆宁然的酒吧。
推开门,灯红酒绿与喧嚣沉重的重金属席卷,陆宁然正好从楼上下来,身边还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国内某知名导演。
“周教授?”
导演率先开口。
周叙言轻轻颔首,“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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