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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听耐不住性子,“你把我打成这样了还不接受调解!
你以为—”
“坐下,别大吼小叫的。”
警察喝止男人。
男人是典型欺软怕硬,立刻老老实实坐下。
警察问舒悦,“不调解的话,那你想怎么解决?”
舒悦看了眼他们,尤其是他们宝贝似的儿子,“请律师,上法庭。”
男人没想到她会提出上法庭,“就这么一点破事,就那么一小条口子,就要死要活的,大不了我赔你点钱。”
舒悦冷笑,“恐怕你赔不起。”
男人就要去翻钱包,舒悦懒得搭理他,转而对警察道,“警察同志,法律捍卫每一个公民的合法权益,我受到了伤害采取法律保护自己,是否应该?”
“应该。”
舒悦点头,“我们永远不接受私下调解,只接受上法庭。”
警察询问周叙言的意见,周叙言紧握她的手,“我听她的。”
“......”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十一点,男人一家垂头丧气的出来,男人开始责怪女人和儿子,女儿反驳,两人陷入无休止的争吵。
男人恨恨看了舒悦一眼,带着儿子扔下女人离开,寒冬街头,女人往前追了两步没追上,停下来四处张望,无措局促。
“她身无分文。”
周叙言一言点出。
舒悦扯了扯唇,“正常。”
女人的所有重心都是男人和儿子,遇到一点事情只会叫老公,把男人当做生命里唯一的依靠,而儿子则是她用来炫耀的宝贝,好像生了一个儿子是多么了不起的事。
女人是典型的全职太太,确切的说是全职保姆,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那种。
舒悦:“我们打个赌,她回去之后会跟男人认错。”
“你说的全对。”
女人也察觉到他们的注视,更觉无地自容起来,但同时将自己被遗弃在街头的怨气都怪在他们身上。
刚刚离去的出租车转了回来,男人摇下车窗,语气很不耐烦的吼着,“站着干什么,还不上车?嫌不够丢人是吗?!”
女人一点脾气都没有的弯腰上车,离去之前依稀能听到她软着声音讨好男人。
都不用坚持到回家,男人招招手她就过去了。
“走吧。”
舒悦抬手拦了辆出租车,周叙言牵着她步下台阶,声音温润,“我永远不会这样。”
舒悦眼睫轻颤,没回答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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