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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月兰怎么都不爱听:“娘,嫂子她不是这样的人。”
汪太太这时的语气已经恶狠狠了:“不是这样的人?呸,好人会和丈夫和离?我当时怎么就蒙了心选这么一门亲?等哪一日我被摆布死了,你失了庇护那时你才晓得人心险恶。”
月兰的下巴收了下才道:“娘,随你怎么说,我只信我听到见到的。”
见女儿和自己不一条心,汪太太恨不得打她几下,但想想又舍不得,况且现在鲁婆子去了,那两个丫鬟又是黄娟安排的,要寻帮手竟只有女儿,只得长叹一声重新躺下。
这一夜黄娟在枕边和汪枝说了半夜,让他到了城里,去铺子里的时候要怎么说怎么做。
还教他不管那掌柜怎么说,就只记得两件事,第一,这铺子是汪枝名下的,第二,若是租的,就拿出租约来,把这历年来积欠的租金给清了。
别的什么都不用去管他。
汪枝一一应是,黄娟的眼盯着帐顶,幸好抄出来的账册上,已经注明这两间铺子早没立过租约了。
只是,黄娟侧过头看着丈夫,也不知道他这书生能不能和人说理?看着他闭目沉睡的样子,黄娟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算了,什么都别想,就交给他吧,总不能一辈子他都只晓得读书不晓得别的吧?
次日一大早,老张就奉了汪枝的命令,带着老鲁跟着汪枝进城,该预备的东西也预备好了,两间铺子的房契,还有至关要紧的当初收回这两间铺子时候和上家立的约。
他们一走,黄娟就带着人到了老鲁家的那座小院子。
看着鲁婆子的是老张媳妇,看见黄娟来,老张媳妇忙上前行礼:“大奶奶,鲁嫂子和她儿女都在这里了,就等您老人家来说了。”
黄娟嗯一声进了门,鲁婆子和她的四个儿女都在屋里,小女儿的伤已经包了下,正被鲁婆子抱在怀里,看来他们也是一夜没睡。
看见黄娟进来,鲁婆子并没起身行礼,只是对着黄娟恨恨地道:“好奶奶,必要把人逼到走投无路才可吗?”
黄娟瞧着鲁婆子淡淡一笑:“若我不逼你呢?是不是等你银子赚足了,就索性再动下手脚,把这两间铺子都转到你们名下,然后你们全家离开去做富家翁?”
鲁婆子被说中心事,脸色顿时变了,但嘴里还犟道:“谁也不是天生下来就服侍人的,我这几个儿女,为何就要服侍人?”
黄娟瞧着鲁婆子那四个儿女,大儿子十三岁,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地看着黄娟,剩下几个都还有些懵懂。
黄娟笑了:“你这话说的很是,谁也不是天生就服侍人的,你想发财想做富家翁,这些都是人之常情,可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并不是要你这样偷偷摸摸算计,更何况你偷摸算计的还是主人家的。
若你真能出去做一番事业,我还要赞你一个好字。
可是现在你这样行为,和偷窃有什么两样?我不送你去见官已经是手下留情,你竟还觉得是我逼迫,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番话说的鲁婆子哑口无言,黄娟从身后的春儿手里拿过那二十两银子:“你走吧,出去后好好过日子,别想着再卖身投靠后还要怪主人家不给你偷银子。”
鲁婆子转过头抱着女儿起身,还是她大儿子伸手拿了那二十两银子跟在鲁婆子身后离开。
看着鲁婆子一家离开,黄娟轻声道:“银子,果然是个好东西。”
春儿没听清楚,开口问道:“奶奶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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