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黄娟竟连一句为自己辩的话都没有,直接大方承认还说三婶子的话听不得,这会儿还要让人去探听什么风声,这要如何处置?
邱氏看向汪太太,汪太太皱着眉还在想呢,黄娟已经又笑了:“说起来,婆婆把这个家交给媳妇,当然是望着媳妇把这家管好。
媳妇虽不是那种很有才干的,可这些年也没出过什么篓子,这次的事媳妇不愿告诉您的愿意也就是怕您担心。
毕竟媳妇一向晓得婆婆是慈悲心肠,知道了底细定不会责骂媳妇,而是怜悯媳妇的。”
黄娟这一番话一说,汪太太倒被弄的晕头转向,不晓得该怎么回答?老柳家的已掀起帘子走进来,上前行礼后还没开口询问黄娟已经笑道:“叫你来,不为别的事,只是婆婆今儿听了别人说的几句闲话,大为生气,说我坏了汪家的名声。
我就想问问你,你成日在外面,可曾听说什么?”
老柳家的恭恭敬敬地对汪太太道:“小的也不晓得是谁在太太您面前搬弄是非,小的成日在外,也曾见过本家族内的几位太太奶奶,她们还是像平常一样对待小的。
小的并没听到什么风声?”
汪太太恨的牙咬,这老柳家的谁不知道是黄娟的心腹?她说出的话会有实的?但汪太太又不好说出口,只是示意邱氏接话,邱氏又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看着老柳家的等她往下面说。
汪太太的眉不由皱一下,这媳妇,听是足够听话了,可是不那么聪明,连个察言观色都做不到,也不知道她的娘是怎么教她的?
心里这样想着,汪太太还是放出一贯的和蔼样子来,对黄娟道:“要照了柳家的说的,这事在外面并没几个知道,难道就是你三婶子胡乱搬弄是非?”
黄娟差点脱口而出这是自然,但面上微笑没动:“婆婆,三婶子这个人您是知道的,三分的不是她能说出十二分来。
况且那日媳妇去的是林家,林家丢了这么大个脸,还会满下里到处嚷嚷?说起来这林家在这地面上也算是有些名声的人家,描补还来不及呢,哪会到处嚷嚷?媳妇方才也就说了,只怕是三婶子恼恨我们家日子过的好,又嫉妒婆婆您得儿子儿媳的孝顺,想故意气您才说外面传的漫天都是。”
老柳家的也急忙接话:“奶奶这话说的是,那日小的也跟奶奶去了,林家的那副嘴脸,叫人瞧了都生气,现在是他家出丑并不是奶奶办错,林家怎会满下到处嚷嚷?”
汪太太是只知道黄娟去林家带走前房生的女儿,然后送到黄家抚养,具体的并不知情,此时听黄娟和老柳家的都说是林家丢脸,晓得借这个事发难很难,只得叹了口气:“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事你也要和我说一声,你三婶子在我面前说了好大一篇话,还说现在满下里都是说你的不是,又说这事传开来,还会累得大爷二爷考试不成。
我这心慌的,都快跳出来,这才……”
说着汪太太又咳嗽起来,邱氏忙上前给她捶背,也帮了几句腔:“嫂嫂你要知道,婆婆是最担心大爷二爷考试的事,若真因了嫂嫂你?”
黄娟已经打断邱氏的话:“难道二爷只是二婶婶你的丈夫?大爷就不是我的终生所靠?这事要真连累到他们考试,我就算再艰难也会想别的法子定不会这样直接。”
门帘掀起,汪枝人没到身先到:“母亲,这是好事,怎会连累儿子考试?”
见大伯子进来,邱氏一时难以回避,只得迎着喊了声大哥。
汪枝并没注意邱氏羞涩神情,只走到汪太太面前行礼道:“母亲,当日儿子和儿媳没有告诉您,怕的就是您操心,这事已经平息,那孩子也有人照顾,母亲又何必误听人言,让家里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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